跳出木桶,一步便到了屏风前,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地一把扼住那人咽喉,将其从屏风后提了出来,摁在墙上! “咳!”岳溪明没想到她动作如此之快,一阵天旋地转后,她想逃都来不及了。 雾气散去,她睁眼细看,不由得怔住了。 “顾,顾教主——?” 顾如许愣了愣,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急着裹衣裳,却忘了面具没戴上,四目相对,一时语塞。 “顾教主,怎么是你呀?”错愕之余,岳溪明又不免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果然,沈虽白还是那个沈虽白。 这等十张嘴也编不下去的状况,令顾如许措手不及,好好的马甲说掉就掉,看起来很正经的郡主怎么一点也不正经! “岳郡主,你来这做什么?”她唯有无奈地松开了她。 岳溪明显然没预料到会在这见到她,磕磕巴巴地答道:“我是……是来问问沈虽白,他之前看见了什么的。方才在前厅……不会就是顾教主你吧?” 顾如许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半响。 她立马心领神会:“哦,明白了。” 怪不得沈虽白什么都没说呢。 “你几时回来的呀?沈伯父沈伯母还有新桐他们知道吗?你为何会住在一朝风涟?”她兴致勃勃地开始打听。 顾如许额上青筋直蹦跶,直接将她轰到门外去了。 “今日所见,你若是敢透漏半个字,本座亲自毒哑了你!”她没好气地关上门。 “连沈虽白也不能告诉吗,喂,顾教主!……”岳溪明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站在屋外了,回过头,险些被门框磕中鼻子。 里头的人显然不想跟她多言,她有些泄气地撇了撇嘴。 顾教主真是高深莫测啊。 她在屋前踱了一会儿,忽见暗处趴着一只黑犬,方才光顾着进屋了,倒是没留意到。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那黑犬也抬起头,湛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瞅着她。 这双眼睛瞧着颇为眼熟,若是没记错的话,好像就是在琼山时,一直跟在顾教主身边的那只吧……这是上哪儿蹭得如此之黑? 她不动,狗也不动,相互试探一般,僵持了许久。 她忽然想起,怀里还有一包没吃完的点心,便拿了一块出来丢到它面前。 哈士奇看了一眼,低头嗅了嗅,发现香得很,张口便吞了。 然后,继续望着她。 岳溪明想了想,又往她俩中间丢了一块。 香喷喷的糕点滚落在竹子上,哈士奇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地爬了起来,朝那糕点走去,一口吃了个干净。 一抬头,又见不远处多了一块糕点,于是乎再进一步。 接着,剩下的糕点都摊开来摆在它面前,它眼前一亮,埋头吃了起来。 岳溪明趁机摸了摸它的头,发现它并无反抗之意,心安理得地薅了起来。 顾教主难搭话,教主的狗似乎还挺好骗的。 没一会儿,沈虽白便回来了,手里提着一盒宵夜,一眼便瞧见岳溪明坐在门前,笑眯眯地给顾如许的狗挠肚皮,那狗舒服得直哼哼,仰躺在那欢快地摇尾巴。 他不由得为之诧异:“……你怎么来了?” 岳溪明抬起头:“原本是想来打听你见到的那只‘小野猫’,没想到啊……你居然金屋藏娇。” 她笑得意味深长。 他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朝屋里望了一眼。 顾如许恰好在此时打开了门,面具与衣裳都已穿戴妥帖,瞥见地上那只没出息的二哈,不禁嘴角一抽。 沈虽白与岳溪明互觑一眼 “她……” 她为什么要戴面具? “她是……” 他是不是得想个法子圆过去? “我眼下算是他半个师父。”顾如许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们,且一人给了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岳溪明看了他一眼,寻思着这木头脑子该不会还不知道这是顾教主本尊吧,如此,她可不能给说漏嘴了。 沈虽白所想的则恰好相反。 二人默默稳了稳心神,相视一笑。 “你还有‘半个’师父啊,幸会幸会……” “嗯,此事不便宣扬,有劳你守口如瓶。” “自然自然,客气了……”岳溪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