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说中了?来来来,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她倒要看看自己的“前辈”是怎么搞事情的。 她往里面挪了挪,示意它趴到床上来,慢慢说。 哈士奇跳上了床,往她身边一趴,犹豫了半响,道:“你之前的主人啊……那可是个相当任性的小姑娘,让她往东她偏往西。” “她跟我一样是个活跃在第一线还不给买保险的反派boss吗?” 哈士奇看了她一眼:“不,她拿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主,本该吃香喝辣享尽荣华,与男主一同历经一段坎坷后终成眷属,成为一代佳话的。” 这真是个开挂的幸福人生,但她还是揪出了这话的重点。 “本该……是什么意思?她没有过上欢欢喜喜奔小康的美满日子?” 哈士奇摇了摇头:“她要是过上了美满的日子,怎么可能还……” 说到这,它戛然而止,后半句在嘴边盘桓片刻,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它越是不说,顾如许越是好奇得心痒痒,捅了它一肘子:“她做什么坏事了?” 哈士奇耷拉着脑袋,道:“我同您说过每个时空都有定好的气运吧,这气运常常系于男女主的身上,几乎所有的变化都是围绕着他们来的。” “嗯,这我知道,然后呢?” “男女主的某一个决定,多半会影响全局,甚至整个世界的剧情走向,按部就班或是稍有偏差都不妨事,大体一致就行了,但倘若突然出现了极大的差别,气运便会崩溃,后果谁都难以预料。” 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抱紧了枕头,低声问它:“所以……她做了什么?” “她相信人定胜天,所以执意把自己的气运改成了另一番模样,受其影响,其他人甚至男主的命运也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那她最后成功了吗?”她不由得为之心头一紧。 哈士奇摇了摇头:“那终究只是一场悲剧,谁都没能如愿以偿,她醒悟之时,已经在生死边缘了。” 她僵了僵,许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所以壮士,您还是小心一些吧,这天命,可不是想改就改的东西,失去与得到之间,永远都是同等的。”它再度告诫。 这有些邪乎的说法,令她不免有些心虚,回想起在曲州见到沈虽白,还同他一起喝酒吃饭,临走又吃人家一把豆腐,她觉得这事儿吧……要不还是别告诉它了,不然又是一段碎碎念。 “过两日,兰舟说要同我一起去琼山寨走一趟,说是要去取些东西,你这几日在阎罗殿可有听到些什么风声?”她问道。 哈士奇想了想,摇头:“倒是没听到什么特别的,不过自从您那封信传到阎罗殿,兰舟便一直在着手准备什么,藏在青州的粮草也挪动到了别处,看来近日是要有所动作了。” 她陷入了沉思:“可距离武林各派攻上琼山才多久,眼下正是须得休养生息的时候,此时行动,岂不吃亏?” 哈士奇顿了顿,道:“此事还是您与兰舟商量,我只能提醒您几句,并不能替您决定任何事。” 她叹了口:“说得也是,回头我再同那小子商量商量吧……” 沉默了片刻,她突然烦躁地在床上滚了一圈:“啊!——我现在一想到我和那小子之间还有一门亲事就头大!我没有恋弟的癖好啊!” 哈士奇翻了个白眼:“这门亲事是先帝赐的,您烦也没用。” “那什么先帝不是已经死了吗,就不能再商量商量?” “您当这是买菜呐还能讨价还价?御旨赐婚,即便先帝不在了,也是国君金口玉言,容不得反悔。况且兰舟好像还挺喜欢你的,就更不会反悔了……” “啊呀你可别说了,我都不知道那小子究竟看上我哪一点,不嫁还想抢,说什么日久生情,他是哪里来的霸道总裁吗!”她一想起这事儿就脑阔疼,那小子还整得像是非她不娶,难怪她一提沈虽白他就炸毛,敢情这是怕绿啊! 诚然她没有给人戴原谅帽的癖好,但这事儿也太莫名其妙了点! “人家从前也是个如假包换的大周太子嘛,有点脾气很正常。”哈士奇安慰道。 “说得这么有道理,我要是哪天被咚了,还不能揍他了呗?” “……您最好还是不要动手吧。” “为啥,我怕他啊?” “姑娘家家的,稍微文雅一点比较好。” “行啊,嘴炮我也优秀!” “……”所以你成天跟一个太子杠精究竟有什么好处! 她伸出手,一把将它捞进怀里抱着。 哈士奇吓了一跳:“壮士,您这是要把我下锅之前最后的温柔吗?” 她一巴掌拍在它的大脑门上:“就你这坑爹的脑子,把你炖一锅我还担心吃了智商下降呢!……” “那您这是……哎哎哎壮士!有话好说,别做出这种难以描述的事!”它一阵惊慌。 顾如许摁住它,将自己的双脚伸进它毛茸茸的肚皮下:“胡咧咧什么,拿你取个暖怎么就成‘难以描述’了?别说得我想个饥不择食的变态,我是个正经人!” 说着,把冻得冰凉的手也伸了进去。 哈士奇一哆嗦,识趣地没有避开,破罐子破摔地往被窝里拱了拱。 顾如许心满意足地抱着暖烘烘的狗子,开始思索该如何劝兰舟再深思熟虑一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