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取了干粮和水囊,策马离开了。 这条路是兰舟给她指的,能最快抵达滨州,她马不停蹄地赶路,心中担忧卫岑和林煦他们可有将人撤走,还有青青和系统,可有顺利离开滨州…… 担忧之际,却忽然望见路边有一人背着包袱,似乎在赶路,她看了一眼,瞧见她的脸,猛然勒马停下,回过头狐疑地望着她。 “……岳郡主?” 听到她的声音,岳溪明抬头一看,顿时面露欣喜:“顾教主!” 她下马走到她跟前:“你怎么在这?” “说,说来话长……”她尴尬地跟她说了事情的始末,心中也颇为委屈,“我从来不知道江湖原来这么阴险狡诈。” 顾如许呵了一声:“你从前知道的江湖,都在云禾山上,如何会知道这些?还是莫要在这闲逛,早些回楚京去。” 她不想节外生枝,转身欲走,却被岳溪明拉住了:“顾教主,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滨州。”她目不斜视。 闻言,岳溪明登时眼前一亮:“可太巧了!我也正要去滨州,能不能带上我啊!” 顾如许斜了她一眼:“你当本座在郊游吗?” 岳溪明一脸无奈:“可是我现在既没有盘缠,马也丢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难不成要走回楚京城吗?即便走回去,估摸着城门也该关了……” “那你想如何?”顾如许看着她滴溜转的眼睛,也能猜到几分了。 她狡黠地眨了眨眼,扯住了她的袖子:“顾教主,你把我也带去滨州吧,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顾如许都要气笑了:“你照应本座?” “是啊!”她狗腿地凑了过来,就差背后一条尾巴在扑棱了,“你别小看我,做饭煮汤端茶送水我都会,你要是累了,我还能捏肩捶腿!” 顾如许默默翻了个白眼,翻身上马。 岳溪明赶忙拉住缰绳,可怜兮兮地望着她:“顾教主,你忍心把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丢在这荒郊野岭么?” 她眼都没眨一下:“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的轻功跑起来,本座都撵不上吧。” 岳溪明瘪瘪嘴:“人家能跑不能打嘛……” 她嘴角一抽,僵持了半响,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她伸出了手:“跟着本座不许胡闹。” 见状,岳溪明当即满口答应。 顾如许拉住她的手,将她拽上马,挥鞭启程。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顾如许本想马不停蹄,然岳溪明却是吃不消的,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实在叫她心烦,便停了下来,歇息片刻。 “凑合吃吧。”她将马背上的干粮取下来,自己拿了点,将剩下的丢给岳溪明。 岳溪明啃了两口,咕哝道:“什么味道都没有……” 顾如许靠着树干,看了她一眼:“这是干粮,自然不好吃。” 岳溪明只得埋头继续啃,这饼干得不得了,才吃了几口便噎住了。 顾如许将水囊递给她:“喝吧。” 她牛饮了几口,好歹感觉顺畅了些,抬头望着她:“顾教主,你去滨州做什么啊?” “办事。”她淡淡道。 “什么事?” “这就跟你无关了。” “……” “你不好好呆在楚京做你的郡主,跑出来做什么?”顾如许反问她。 她托着腮,小口小口撕着面饼吃:“我来找人的。” “谁?” “林煦啊。”她若有所思地托着腮。 顾如许皱了皱眉,听她继续说下去。 “我爹把他赶走了,我猜他离开将军府后,多半是去了滨州,便跟过来了,可惜到现在还没遇上他……”她咕哝道。 “林煦多半已经到滨州了。” 闻言,岳溪明一愣:“你怎么晓得的?” “是本座传的令。” 岳溪明愣了愣:“这么说林煦即便没有被我爹发现,本来也是要去滨州的?” 顾如许点了点头。 这么一说,她就更纳闷了,这一个个的都往滨州跑,滨州出事了不成? “林煦奉命去滨州,你在楚京等他就是。”顾如许意味深长地望着她,似是觉察到了什么,不由一笑,“怎么,你担心啊?” 岳溪明撇撇嘴:“应该不算但心吧……就是有点放心不下。” “……”那不还是担心嘛。 她走到岳溪明身边,冲她笑了笑:“岳郡主啊,你觉着林煦怎么样啊?” 岳溪明不解地眨了眨眼,倒是认真地想了想:“自负,冷淡,脾气臭,突然就生气了……不过还挺会照顾人的。” 顾如许笑眯了眼,引诱般缓缓地问:“好看么?” 岳溪明咽了咽口水:“……好看。” 长得跟神仙似的,能不好看么? 闻言,顾如许露出一丝了然之色。 啧啧,美色面前,果然是难逃一劫的。 就凭她家做左护法这姿容,让姑娘家动心什么的,简直是轻而易举嘛。 她笑盈盈地望着岳溪明,不急不缓道:“小郡主,你晓得情窦初开是个什么意思么?不晓得不要紧,本座提点你一下。” 她眼中的笑意愈发浓郁,别有一番深意暗藏其中,被盯得久了,就不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岳溪明头皮发麻地望着她,嘴里的干粮都忘了嚼。 她这天真的眼神,顾如许更有兴致了,笑容灿烂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对林煦动心了?” 啪嗒一声,岳溪明手中的面饼就掉在了衣摆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