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帅几人见两个女同学居然跑走了,对时诉安更不爽了,心底烧起了一种被下面子的耻辱感,当即就撸了撸袖子,往前一跨,要揍时诉安。 “你算老几啊你,滚,弄死你信不信!” 时诉安被气笑了。 他还没想揍这几个熊孩子呢,居然被威胁要弄死自己,要是放在以前,他怎么也要好好教育一下这几个熊孩子,但现在他这具身体的糟糕情况,怕是不允许他双拳敌八手,何况其中一个还那么高胖。 “你们学校组织踏青,怕不是让你们来换个地方霸凌同学的吧?怎么,想上个社会新闻?” 时诉安情绪倒是不激动,他一手揣兜,装作拿手机的样子,笑了一声,“想火?没问题,都来来来,哥哥就帮帮你们。” “你敢!” 孙冕豪几人见时诉安停了下来,本来还有些得意,以为他们面前的这个病秧子怕了,结果听到这话,暴怒之余又隐隐有些害怕,朱成帅更是在第一瞬间就扑了上去。 “妈的,你把手机给我!” 时诉安侧身一躲,然后轻飘飘但稳准快地一踢朱成帅的膝盖,那朱成帅就摔了个大马趴。 “啊——!” 朱成帅“咣”地栽在地上,疼得嚎出了声,那只踩着稀泥去踢少年脸的脚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猛地一崴,发出一声轻微的—— “咔吧。” “啊!!!” 朱成帅嚎得更厉害了。 孙冕豪三人一愣,火冒三丈,接着就一窝蜂涌了上来。 要群殴! 时诉安见势不妙,扭头就跑,几个人就这么围绕着桃花树展开了拉力跑。 一开始时诉安还游刃有余,想着接下来怎么快点结束这件事,结果才跑了几十步,他就没空想了—— 他突然犯起了咳病! 这咳病犯起来简直要命,很快就咳得时诉安眼前发黑,喉咙烧火,脑袋里嗡嗡作响,四肢也不受控制地发软,仿佛下一步就要栽倒地上。 时诉安心里暗暗叫苦,脚步却无法遏制地越来越慢,越来越软,身体更是有些摇晃,最后往前一个趔趄,在栽倒前扶住了树干,身体缓缓下坠,半跪在了地上,咳得昏天黑地,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咳得稀烂! 时诉安这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渗汗,咳出的沫子里甚至带上了血的样子实在有些吓人,孙冕豪后面的寸头男生不由得顿住了脚步,拉了要去揍时诉安的孙冕豪一下。 “别吧,他这样子跟要死了似的,万一真死了,赖上咱们咋办?” 孙冕豪迟疑了一下,又狠狠道:“怎么可能?人哪有这么容易死,孙青你别娘们唧唧的,现在就是收拾他最好的时机,让他好好得个教训,正好让他知道,以后少多管闲事!” “谁多管闲事啊?” 几人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清朗又慵懒的男声。 时诉安眼看着要来揍他的三个人纷纷停住,然后齐刷刷地转过身,讨好地笑:“谢少,你,你怎么来了?” 就连地上的朱成帅都不嚎了,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蹭过去,笑得灿烂:“谢少。” 时诉安咳得要死要活,从脑袋都五脏六腑都疼得要命,但也抬起头瞄了一眼,只是眼里覆着一层生理性眼泪,以至那个“谢少”的样子有些朦胧。 “谢少......哪个谢?” 时诉安心底忍不住突突一跳,该不会就是谢家的那个谢吧? 那个朱成帅还没入社会,却仿佛已经得到某些老油条狗腿子的身传,听到时诉安的话,顿时横起眉毛,鄙夷地笑了:“就是京城谢家的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