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蔓,一点点缠住崔恕,“等我进宫之后,一定助你一臂之力,帮你达成心愿。” 崔恕突然生出一丝愠怒,她这样赤,裸l裸地诱惑着他,心里想的,却是进宫,是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他在怪异的情绪之中,冷冷说道:“陛下的年纪足够做你的父亲,你如今不担心他太老了吗?” 糜芜吃了一惊。 这话她说过,在那个大雨之夜,她窝在刘氏怀里,睡意朦胧地闲话之时。他怎么会知道?是巧合,还是他那时也在? 她下意识地想要退开,然而崔恕比她更快,出手如电,带着薄茧的手瞬间按在她纤长后颈上,逼着她保持之前俯身的姿态,冷冷说道:“你既然想要进宫,那么你现在,在做什么?” 他的力气很大,只一只手按着,就让糜芜丝毫动弹不得,温热的肌肤触着他微凉的肌肤,虎口处的薄茧磨蹭着,刺得后颈上微微的疼,糜芜无端有些害怕,随之激起的,却是一股好胜之意。 于是她不再与他的力量对抗,反而顺势,向着他更靠近了些,幽幽地问他:“你觉得我在做什么?” 她的脸与他的脸几乎要触碰到一起,嫣然的红唇那么近,几乎要吻上他的脸颊,崔恕在一瞬间下意识地想要攫取品尝,跟着却猛地松开她,道:“你对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吗?” 糜芜低低地笑了起来,幽细的香气从青丝间,肌肤里,从唇从齿,一点点蔓延包围,像织了一张天罗地网,密密地缠住了崔恕。她水色潋滟的凤眸从眼尾处斜斜地睨了他,轻软的声音直勾勾地往他耳中心中钻:“你在吃醋?” 崔恕移开目光,淡淡说道:“你一向喜欢高估自己。” 然而心中却前所未有的不确定,这种郁燥的情绪,难道,就是所谓的嫉妒? 糜芜笑意更深。他连看都不敢看她,她不信他真的对她无动于衷。她带了几分调侃,轻声说道:“你一向喜欢口是心非。” 崔恕眸光一冷,转过来看着她,道:“你要攀附上最强的,所以,才来找我?” 糜芜心中一紧,背心上一点凉意迅速上升到后颈,停在他的手刚刚按住的地方。 不是巧合,她跟刘氏说的话,她跟窈娘说过的话,眼前这个男人,全都知道。他比她想象的更强,更危险。他这样密切注意着她,难道只是男人对美貌女子的留意,难道没有别的意图? 不,他不是轻易就为美色迷惑的人,那么他,必定是别有深意。窈娘的突然失踪会不会与他有关? 糜芜微眯了眼睛,撤开一点,打量着崔恕。即便与他无关,他也一定知道窈娘的下落,无论如何,今夜都要从他身上得到点什么。 嫣红的唇角微微翘起,糜芜慢慢直起身:“最强的在宫里,你也喜欢高估自己。” 崔恕瞬间被激怒。最强的,只能是皇帝吗? 糜芜还未站定,后颈上又是一紧,崔恕再次制住了她,他手上用力,逼着她向前,几乎要将她按进怀里,他目光灼热,声音却是冰冷:“是不是谁最强,你就向谁投怀送抱?” 他的力气太大,糜芜在他手中,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不得不随着风浪向他怀中投去,然而小舟自有自己的意志,在起伏跌宕之中,只是拼尽力量抗拒。 这无声的抵抗更加激起崔恕的怒意,他几乎毫不留情地,压制着她纤细的身体,直到即将与她蜿蜒的曲线相触的一刹那,才倏忽松手,于是她被自己挣扎的力量带着,踉跄着向后退,看看就要撞上尖锐的桌角。 这一瞬间,崔恕下意识地探手向前,抓了她的指尖,只是轻轻一带,便使她远离危险,又向着他扑来。 糜芜也生出了怒意,她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电光石火之间,她拿定了主意,既然要较量,那便较量,他固然强大,然而她,却也不差。 崔恕在即将相触的刹那,再次松开了她,然而糜芜却不肯退,她借着这一扑的余力,柔软了腰肢,顺势低下去,伏在他膝上。 他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她便一只手撑着蒲团,另一只手抚着他石青色的袍,将一张玲珑的脸微微侧了,贴在他膝上。 崔恕一惊,下意识地便要推开,却听她幽幽说道:“世事艰难,我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自然爱慕强大的男人。” 万千青丝纷纷披拂,从她肩头滑下,停在崔恕膝上腿上。崔恕的指尖触到一点,才发觉她的发还是半湿,那点水汽氤氲在指尖,挥之不去,渐渐地,染得他心里也浸了水意。 她自然不是弱女子,她的美色媚色,便是最锋锐的刀,而她,是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