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缓缓转过身,一双蓝宝石的眸子射出泠然的光芒:“知道错了吗。” 霍灵舞知道养父在说自己不该擅自跑出去,才会被警察抓到,垂下脸,攥了一攥手心。 教父见她似乎并不觉得自己错了,眉毛锁得更加重,语气也不悦起来:“怎么,你还觉得自己没错吗?上次带着烈旸贸然来米兰绑架霍北丞的女人,不跟我提前说一声,这次明知道整个意大利的警察都在搜你,却不顾后果跑出去,还是不跟我说一声,到现在,连声错都不认,你是不是觉得你的翅膀已经硬了,可以不听话了?” 霍灵舞仍是攥紧拳头,一声不吭。 “说。为什么好端端的,偷偷跑出去?”教父感觉她进了警局一趟,似乎哪里不大一样了,按捺着脾气。 霍灵舞却还是不发一言:“若父亲觉得我错了,尽管罚我吧。” 教父见她连解释都不愿意,额头上青筋凸出,拿起墙上斜挂着一根长棍:“跪下。” 霍灵舞默默顺着他的话,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虽然有些畏惧,却也习惯了。 从小到大,每次得不到教父的满意,这根长棍,不知在她身上落下过多少次。 后背上的伤痕,也都是这样来的。 就在她咬紧牙关,等着后背传来的剧痛时,只听门砰一声开了,脚步声响起,烈旸阻拦的声音响起: “教父,请不要怪少主,是我照顾不周,没有保护好少主,跟住少主,才会让少主被警方抓到。要罚,就罚我吧。” 教父冷冷望向跑进来的男人:“你的罚,免不了,但灵舞的,也不能免。” 说罢,扬起长棍便狠狠朝女孩的后背摔去—— 一瞬间,烈旸猎豹一般扑过去,反身抱住霍灵舞。 长棍重重摔在了烈旸的后背上! 他疼得闷哼一声,却仍是牢牢抱住霍灵舞。 霍灵舞感觉他身子一颤,然后,嗅到一股腥甜味,瞪大眼睛,看见他嘴角已渗出鲜血,下意识扶住他肩:“烈旸——” “滚开。”教父低呵一声。 烈旸却依旧紧紧护住霍灵舞,重复着刚才的话:“是属下照顾不周才会让少主被警方抓到。要罚,就罚我吧。” “我再说一次,滚开。” 烈旸却不动弹。 霍灵舞深知烈旸这样的举动会让养父多么生气,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啊——” 拥着自己的男人却并没松开的意思,仿佛风干的石头,与她镶嵌在一起。 他是她的保镖,就应该为她接受一切危险和磨难。 霍灵舞余光一瞟,果然,看见养父恼羞成怒,扬起长棍,再次准备朝他摔下来。 刚才那一棍下来,烈旸都打得出血了,骨骼、内脏估计已经受伤了。 这一棍子下来,更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终于示弱,尖叫一声:“是我错了!我不该跑出去,行了吧?停手,请您停手,不要再打他了,求您了!” 挥舞在半空的棍子这才戛然停住。 教父放下长棍,冷冷地看着养女。等待着她的解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