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盒巧克力,还有一束香豌豆花,我想是克罗夫特夫妇送的。我是把它们一起送上去的。还有一个从邮局寄来的包裹……真奇怪,也是一盒福勒牌巧克力。” “什么?还有一盒?” “是的,太巧了。巴克利小姐把它们都拆开了。她说,‘唉,真可惜,不让我吃。’接着她打开两盒巧克力的盖子,看里面的巧克力是不是一样的。其中有一盒有你的那张卡片。后来她说:‘把另外那盒不干净的巧克力拿走,护士,免得我搞混了。’唉!天哪,谁想到后来会出事?就像埃德加·华莱士 的小说一样,你说是不是?” 波洛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 “你说有两盒?另外一盒是谁寄来的?” “里面没有名字,不知道。” “那么哪一盒是以我的名义送的呢?是从邮局寄来的,还是直接送来的?” “我想不起来了。我要不要上去问问巴克利小姐?” “那再好不过了。” 她跑上楼去。 “两盒,”波洛喃喃地说道,“不搞糊涂才怪。” 那见习护士上气不接下气地回来了。 “巴克利小姐也说不准。她是同时拆开两盒巧克力的外包装,然后再打开盖子的。不过她说不会是寄来的那盒。” “哦?”波洛有些疑惑地说道。 “你的那一盒不是邮局寄来的。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但她也不敢肯定。” “见鬼!”我们离开疗养院时,波洛说道,“不敢肯定?侦探小说里有人敢肯定,但现实生活中……总是千变万化的。我对所有的事情都能肯定吗?不,不,绝不可能。” “拉扎勒斯。”我说道。 “是啊,真想不到,对不对?” “你要去找他谈谈吗?” “肯定要去。我很想看看他的反应。我们还可以夸大尼克小姐的病情,就说她快要死了。这不会有坏处的,你明白吗?瞧你那张严肃的脸……哎,令人钦佩呀,活像殡仪馆的人。还真像。” 我们的运气不错,一下子就找到了拉扎勒斯。他正在旅馆外,靠在汽车的引擎盖上。 波洛径直朝他走去。 “拉扎勒斯先生,昨天晚上你给巴克利小姐送了一盒巧克力。”他开门见山地说道。 拉扎勒斯有点吃惊。 “怎么啦?” “你真好啊。” “其实是弗莱迪——也就是赖斯太太——要我去买来送给她的。” “哦,是这样。” “我昨天开车送过去的。” “我知道。” 沉默了片刻,波洛说道:“赖斯太太在哪儿?” “我想应该在休息室吧。” 我们找到她时,她正在那里喝茶。见我们进来,她脸上充满了焦虑的神情。 “我听说尼克病了,怎么会这样?” “确实太神秘了,太太。告诉我,你昨天给她送了一盒巧克力?” “是的。是她叫我给她买一盒的。” “她要你买的?” “对。” “但她谁也不能见,你又是怎么见到她的?” “我没见她。是她打电话的。” “啊!她说了什么?” “她问我是不是可以给她买一盒两磅的福勒牌巧克力。” “她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样?很虚弱吗?” “不,一点儿也不,声音很响亮。但听起来好像是有点儿不一样。起先我还以为不是她呢。” “直到她跟你说她是谁?” “对。” “太太,你能不能肯定那个人就是尼克?” 弗蕾德丽卡怔住了。 “我……我……当然是她啦,还会是谁?” “这个问题倒很有趣,太太。” “你不会是说……” “太太,你能不能发誓确实是尼克的声音——先不提她说的内容?” “不能,”弗蕾德丽卡缓缓地说道,“我不能发誓。她的声音确实跟平常不一样。我想应该是电话的原因……要不然就是她还不舒服……” “如果不是她告诉你她是谁,你就听不出是谁?” “是的,我想我听不出。那到底是谁呢?波洛先生,是谁呢?” “我也很想知道,太太。”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