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尼斯吃了晚饭。事情就是这样了。” “那位小姐呢?” “你是说男爵的女儿?她那晚也不在家,和一个叫卡休·韦斯特的人全家去吃饭。他们带她去了歌剧院,之后送她回家。她回到家时差一刻十二点。这应该洗清她的嫌疑了。那个秘书似乎也没问题——一个很能干,很体面的女人。接下来就是那个管家了。我不敢说喜欢这人,一个男人长成他这么好看不太自然。他总归有些不太对头的地方——他受雇于埃奇韦尔男爵的方式也有些奇怪。是的,我正在查他的事情。不过呢,我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杀人动机。” “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了?” “有的,一两件吧。很难说有什么含义。比如说,埃奇韦尔男爵的钥匙丢了。” “大门的钥匙?” “是的。” “这倒是很有趣。” “如我所说,可能意义重大,也可能无关紧要。看情形了。在我看来,有点重要的是这个:埃奇韦尔男爵昨天兑现了一张支票——数目倒不是很大,其实只有一百英镑。他把钱换成了法郎——这是他兑支票的原因,他原本是今天去巴黎的。可是呢,那笔钱不见了。” “谁告诉你这些的?” “卡罗尔小姐。是她去兑的支票,换了钱。她跟我提起这事,然后我发现这钱没有了。” “这些钱昨晚是放在哪儿的?” “卡罗尔小姐也不知道。她大概在三点半把钱交给了埃奇韦尔男爵,放在一个银行的信封里。他当时在书房里,拿到钱就放在手边的桌子上了。” “这倒是值得思考一下,可能让案情更复杂了。” “也可能更简单了。顺便一说——那个伤口。” “伤口怎么了?” “医生说这伤口不是一般的小刀造成的。外形是很像,但是刀锋的样子不同,而且异常尖锐。” “不是剃须刀?” “不,不,要小很多。” 波洛皱起眉头苦苦思索。 “新的埃奇韦尔男爵对他的笑话好像很满意。”杰普说,“他似乎觉得被看做谋杀嫌疑犯是挺有趣的事情。他甚至想方设法让我们把他列为嫌疑犯,这事儿也挺古怪的。” “也许是个聪明的手段。” “更有可能是良心发现。他叔叔的死对他极其有利。对了,他已经搬到那幢宅子里了。” “他之前住在哪儿?” “圣乔治路,马丁街。不是个特别好的地方。” “黑斯廷斯,请把这个记下来。” 虽然有些不解,我还是按他说的做了。如果说罗纳德已经搬到了摄政门,他之前的地址应该就没什么用了吧。 “我想就是那个叫亚当斯的女孩儿干的。”杰普说着站起身,“这事儿你干得真不错,波洛先生,居然查到了这个。但是呢,当然了,你喜欢去戏院找点消遣,你能碰到的事情对我来说没什么机会遇到。遗憾的是没有什么可见的动机,不过一点点深入挖掘就能知道了。希望如此。” “还有一个有动机的人,你根本没有留心过。”波洛提醒他。 “是谁呢,先生?” “那个据说要娶埃奇韦尔男爵夫人的先生。我是指默顿公爵。” “是了。我想这是个动机。”杰普大笑起来,“但是处在他那个地位的人不太可能去犯下杀人罪。而且不管怎么说,他远在巴黎呢。” “所以,你完全不把他视作嫌疑人?” “怎么说呢,波洛先生,你会把他当真吗?” 于是,杰普一边为这个荒诞的想法而大笑着,一边告辞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