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机场好像也不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我的朋友。”波洛回敬道。 “哦!我正在跟踪一个走私集团的大头目。也许是运气吧,这件事被我撞上了,我已经很多年没碰到过这种大案子了。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医生,首先请您告诉我您的全名和地址。” “罗杰·詹姆斯·布莱恩特,耳喉专科医生,地址是哈利街三二九号。” 桌旁一位身材粗壮的警察记下了他说的话。 “当然啦,我们自己的法医会检查尸体,”杰普警官说,“但我们还会让你参加验尸。”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被害者大约是什么时候死的?”杰普问。 “我查看她时飞机还有几分钟就要降落了,她死在至少半个小时之前。我无法给出更精确的时间,不过据乘务员说,一小时之前他还和她说过话。” “不管怎么说,这已经缩短了时间范围。也许我问得很多余,你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了吗?” 医生摇摇头。 “而我,我当时在睡觉,”波洛哭丧着脸说,“一坐飞机我就不舒服,坐船也是这样,我必须得把自己裹起来努力睡上一觉。” “你认为死因是什么,医生?” “目前我还不能作出判断,这案子需要由验尸官来检查和分析。” 杰普同意地点点头。“好吧,医生,我想没有必要让你留下来了。不过,嗯……还有一些手续要办,其他的乘客也一样,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布莱恩特医生微笑着说:“我希望你能证实我身上没有吹管或者其他什么秘密杀人武器。” “罗杰斯会处理的。”杰普朝他的下属点点头,“顺便问问,医生,你看这上面是……”他指了指躺在桌上一个小盒子中那枚染了色的钢针。 布莱恩特医生摇摇头。“还没有经过化验,很难说是什么。箭毒是土著人常用的毒素,我想是这样。” “这种毒素效果很灵吗?” “很有效,毒素发作迅速而且致命。” “不过这种毒素很难获得吧?” “对外行来说是这样。” “那我们可得好好调查你了。”杰普似乎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他叫来罗杰斯,医生和这位警察助手一道走出了房间。 杰普在椅子上探过身体,望着波洛说:“真是既离奇又荒唐。我是说,在飞机上用吹管发射毒针,这对人的智力是一种侮辱。” “你的话意味深长,我的朋友。”波洛说。 “我们有几个人在搜查飞机。指纹专家和摄影师立即就到。我想请乘务员进来。”他走到门口发出指令,两位乘务员鱼贯而入。年轻一点的乘务员已经恢复了平静,除了有些兴奋,看不出别的情绪。另一位乘务员仍然脸色发白,惊魂未定。 “好了,小伙子们,”杰普说,“坐下。护照收齐了吗?……好。”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这些护照,抽出其中一本,“哦,就是她,玛丽·莫里索,法国护照。你们知道关于她的什么情况?” “我以前见过她,”米切尔说,“她经常来往于英法两国之间。” “啊,看来是商业旅行。你知道她有什么业务吗?” 米切尔摇了摇头。年轻的乘务员说:“我也记得她,有一次她在巴黎搭乘八点的早班飞机。” “你们谁是最后见到她活着的人?” “他。”年轻乘务员指了指伙伴。 “对,”米切尔说,“我当时给她送咖啡。” “那时她看上去怎么样?” “不好说,我没怎么注意她。我只是递给她糖罐,给她牛奶被谢绝了。” “那是什么时候?” “说不准,当时我们在英吉利海峡上空,大约是在两点钟吧。” “差不多是那个时间。”那个叫艾伯特·戴维斯的乘务员说。 “你再次见到她是什么时间?” “是在我收账单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间?” “大约一刻钟之后吧。我还以为她睡着了,哎呀,她那时候恐怕已经死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仍很惊恐。 “你当时没见到这东西?”杰普指了指钢针。 “没有,先生。” “你呢,戴维斯?” “我去给她送配奶酪的饼干,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当时她还好好的。” “你们一般怎么送餐?”波洛问:“是两人分舱发送?” “不,我们是一起发送。先送汤,然后是肉食、蔬菜、沙拉,接着是甜点之类的。我们先送后舱,然后出来,装好新的餐盒后再送前舱。” 波洛点点头。 “这位叫莫里索的女人在飞机上和谁说过话吗?或者表现出认出谁的样子?”杰普问。 “我没看见。” “你呢,戴维斯?” “我也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