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的丈夫,还有一堆小鬼跟在我后面。这也是实话吧,是不是?” 波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你既然这样说,就算是吧。” 罗莎蒙德笑了起来。她突然恢复了自制,拿出香烟来点上。她说:“你肯定很会和女人打交道,波洛先生,我现在倒想站在相反的立场上,来和你争论一番女性应以事业为重的观点了。我现在这样的生活当然不坏——我也知道。” “那么,我们或许可以说,花园里的一切,或许应该说海边的一切,还是很可爱、很美好的,对不对?” “一点儿不错。” 波洛也掏出烟盒,点上一支他最喜欢的细香烟。他望着袅袅上升的青烟,轻声细语地说:“那么,马歇尔先生,不,马歇尔上尉是你的老朋友了,小姐?” 罗莎蒙德坐直了身子。她说:“哎,你是怎么知道的?哦,我想是肯 告诉你的吧?” 波洛摇了下头。“没人告诉我什么。可是,小姐,我是个侦探呀,这不是一目了然,显而易见的事吗。” 罗莎蒙德·达恩利说:“我不明白。” “想想看!”这小个子男人两手比画着,“你在这里已经待了一个星期,一直很活跃,很开心,无忧无虑的,今天却突然说起幻象,说起旧日时光,这是怎么回事呢?过去几天里都没有新客人来,一直到昨天晚上才来了马歇尔先生和他的太太跟女儿,今天你就起了这样的变化!情况难道不是显而易见吗?” 罗莎蒙德·达恩利说:“嗯,这倒是真的,肯尼斯·马歇尔和我算是青梅竹马的朋友,马歇尔家就住在我家隔壁。肯一向对我很好——当然,是那种让着我的好法,因为他比我大四岁。我后来好久没有见过他。总有——至少有十五年了。” 波洛沉吟道:“时间是够长的。” 罗莎蒙德点点头,他们沉默了一阵,然后赫尔克里·波洛说:“他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对吗?” 罗莎蒙德热切地说:“肯尼斯是个好人,最好的人,沉默寡言,性格内敛。我敢说他唯一的缺点就是专门娶那种要不得的女人。” 波洛充满理解地说了声:“是啊……” 罗莎蒙德·达恩利继续说道:“肯尼斯是个傻瓜——只要涉及女人他就成了个大傻瓜!你还记得马汀戴尔的案子吗?” 波洛皱起了眉头。“马汀戴尔?马汀戴尔?是下毒吧,是不是?” “不错,十七八年前的事了,那个女人被控谋杀亲夫。” “后来证明那丈夫有服食砒霜的习惯,结果她被判无罪开释了。” “不错。呃,在她获释之后,肯娶了她,真是傻到家了。” 赫尔克里·波洛轻声细语地说:“可是,说不定她的确是清白的呢?” 罗莎蒙德不耐烦地说:“啊,我敢说她一定是清白的,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世界上有大把的女人可以娶,又为何偏去娶个因为谋杀案受过审的女人呢?” 波洛没说话,也许他知道如果他保持沉默的话,罗莎蒙德·达恩利就会接着说下去。 她果然继续说道:“当然,那时候他还很年轻,才二十一岁,对她非常迷恋。她是生琳达的时候死的——他们结婚才一年。我相信她的死让肯很受打击,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到处寻欢作乐——我想是为了忘掉自己的痛苦。”她顿了一下,“接着就发生了艾莲娜·斯图尔特的事,她那时是个歌舞剧演员。当时发生过一起有名的柯丁顿离婚案,柯丁顿夫人和柯丁顿勋爵离婚的时候,就指认艾莲娜·斯图尔特是妨害家庭的第三者。他们说柯丁顿爵士为她神魂颠倒,大家都以为只要一离婚,柯丁顿勋爵就会娶她。可是,尘埃落定之后,他并没有娶她,硬把她给甩了。我想她还曾把他告上法庭,控诉他言而无信,毁弃婚约。反正,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接下来,就是肯挺身而出把她娶了回来。这个傻瓜——这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赫尔克里·波洛轻声细语地说:“人们做这种傻事也可以理解——她长得还是很不错的。” “不错,这倒是真的。还有一件发生在三年前的丑闻,老爵士罗杰·厄斯金死后把全部财产遗赠给她。我原以为这件事总该让肯睁开眼睛看看他娶的是什么货色了吧。” “可是并没有吗?” 罗莎蒙德耸了下肩膀。“我告诉你,我已经有多年没见过他了。不过,别人说他对此事完全无动于衷,我倒想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