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别人说见过她。” 韦斯顿瞪大眼睛说:“啊,这很有些耐人寻味呀,是不是?” 波洛低声说:“唔,我也这么认为。” 韦斯顿捻着胡子说:“听着,波洛,你见多识广,马歇尔太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波洛的唇边浮出一丝微笑。他问道:“你难道没听别人说过吗?” 警察局局长冷淡地说:“我知道那些女人怎么说她,她们一定会那样说的。那些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呢?她跟那个叫雷德芬的家伙到底有没有什么暧昧?” “我敢说确实有。” “他是追随着她到这里来的吧,嗯?” “有充分的理由这样说。” “那个做丈夫的呢?他知不知道这件事?他有什么感受呢?” 波洛慢慢地说道:“要想知道马歇尔先生有什么感受或想法,那可不太容易,他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韦斯顿犀利地指出:“不管怎么说,他总还是个有喜怒哀乐的人吧。” 波洛点点头说,“哦,是的,他是有这类情绪。” 这位警察局局长在盘问卡斯尔太太时,显得异常机智圆滑。 卡斯尔太太是海盗旗旅馆的老板和业主。她四十岁上下,胸部丰满,一头火红的头发,说起话来字斟句酌,滴水不漏。 她说:“我的旅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一直认为本地应该是你能想象到的最像世外天堂的地方了!来的客人全都是绅士淑女,没有什么三教九流的人——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这里可不像圣卢一带那些大饭店。” “说得很对,卡斯尔太太,”韦斯顿上校说,可是再好的旅馆,也会有意外事件发生。” “我相信科尔盖特警督可以为我说的话作证。”卡斯尔太太说着,朝正襟危坐在一边的警督送去一个哀婉的秋波,“而且我特别注意遵守各种法律规定,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违规的事情。” “是呀,是呀,”韦斯顿说,“我们并没有怪你啦,卡斯尔太太。” “可是这会大大影响我们旅馆的声誉啊。”卡斯尔太太说,她丰满的胸脯起伏不定,“我一想到那些好奇的人会闹哄哄地拥到这儿,就……当然啦,不是住店的客人是不许上岛的——可那又怎么样,那些人肯定会在对岸对着我们指指点点。”说到这儿,她不寒而栗。 科尔盖特警督抓住这个机会,赶紧把话题转到自己要问的问题上。他说:“你刚才说到禁止闲杂人等到岛上来,你怎么能把他们拒之岛外呢?” “我自有办法。” “是吗,是什么办法呢?怎么拦住他们?夏天到处都有人下水游泳,你防不胜防。” 卡斯尔太太又微微颤抖了一下。她说:“都怪那些大游览车。有一次我在莱德皮卡湾看到堤路上挤着十八个人,十八个人啊!” “就是啊,你怎么拦住他们呀?” “我们贴了告示。另外,当然啦,涨潮的时候,我们就跟陆地隔绝了。” “就是啊,可是退潮的时候呢?” 卡斯尔太太解释道,在堤路近岛这端有一扇门,上面有告示说:“海盗旗旅馆,私人领地,非住客严禁入内。”而堤路两边全是冒出海面的礁石,是无法攀缘的。 “尽管如此,但任何人都可以弄条小船吧。我估计,划着船绕过去就可以在那个小海湾上岸,这一点你可无法制止。人们都有权到海滩上去,潮涨潮落之间,你拦不住他们去海滩。” “可是这种事似乎很少发生。在莱德皮卡湾港口的确可以弄到小船,但从那里划到岛上有一大段距离呢,而且莱德皮卡湾的港口外有一股强劲的洋流。鸥湾和精灵湾也都在下水梯子附近贴有警示通告。”她又补充说,“乔治或威廉经常会在离大陆较近的海水浴场上巡逻瞭望。” “乔治和威廉是什么人?” “乔治负责海水浴场,照管着客人和筏子。威廉是园丁,他负责管理所有的小路、标记、网球场什么的。” 韦斯顿上校不耐烦地说:“行了,情况已经够清楚了,外面的人并不是进不来,只是如果要进来的话有很大的风险——很可能会被人看见。我们还要跟乔治和威廉谈谈。” 卡斯尔太太说:“我不喜欢那些一日游的游客——他们吵吵闹闹的,经常在堤路和礁石上乱丢橘子皮和香烟盒。可我也绝不会觉得他们之中会有人变成杀手。哎呀!这事儿说起来真是太可怕了,像马歇尔太太这样的人会死于非命,更恐怖的是——呃,是给掐死的……” 卡斯尔太太说到后来简直语不成声,好不容易才吐出那个“掐”字。 科尔盖特警督抚慰地说:“嗯,确实太糟糕了。” “还有报纸呢,我的旅馆会上报!” 科尔盖特微笑道:“哦,在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广告吧。” 卡斯尔太太挺直腰背,胸口起伏着,冷冰冰地说:“这可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广告,科尔盖特先生。” 韦斯顿上校插嘴道:“呃,卡斯尔太太,我请你开列的旅客名单准备好没有?” “好了,局长。” 韦斯顿上校拿过旅客登记簿,看了一眼和他们一起走进经理室的波洛。“现在该请你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