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室,”德雷克夫人说,身体稍微有些颤抖,“水桶放在这儿,当然,下面铺着塑料布。” 奥利弗夫人没有陪他们一起进去,她在外面大厅等着。 “我不能进去,”她对波洛说,“那会让我回想起太多。” “这儿没什么看的了。”德雷克夫人说,“我是说,我只是给您看看事发现场,如您所要求的那样。” “我猜,”波洛说,“这里有水,很多水。” “桶里有水,当然。”德雷克夫人说。 她看着波洛,好像觉得他心不在焉似的。 “塑料布上也有水。我是说,孩子的头被摁进水桶里,会有很多水溢出来。” “哦,对,在玩咬苹果的时候还往桶里加了一两次水呢。” “所以干那件事儿的人呢?那个人肯定都湿透了,我们可以猜测。” “对,是的,我也那么觉得。” “这方面没有特别引人注意的吗?” “没,没有,督察也问过我。您知道,到那天晚上的时候,基本每个人都有些衣衫不整,衣服湿了或者沾上了面粉。这方面好像没有明显的线索。我是指,警察这么认为。” “乔伊斯的情况呢?” 德雷克夫人好像有些吃惊。就好像在她的心目中乔伊斯已经退到了很远的一个角落,以至于当有人再次提起乔伊斯的时候她很吃惊。 “被害人一直很重要,”波洛说,“被害人,您知道,往往是犯罪的起因。” “好吧,我猜,是的,我明白您说的。”德雷克夫人说,而她看起来很明显不明白,“咱们回客厅好吗?” “然后您告诉我一些乔伊斯的情况。”波洛说。 他们再次坐在了客厅。 德雷克夫人看起来很不舒服。 “我真不明白您想让我说什么,波洛先生。”她说,“那些情况肯定很容易从警察或者乔伊斯的妈妈那里得到。可怜的女人,她肯定特别痛苦,毫无疑问,但是——” “但是我想知道的,”波洛说,“不是母亲对她死去女儿的评价,而是一位了解人性的人清晰、没有偏见的看法。我应该说,夫人,您在慈善和社会活动中一直很积极。我肯定,您对一个人性格脾气的评价是最适宜的,没有人能与您相比了。” “好吧。这有些困难。我是说,那个年龄的孩子——十三岁,我觉得,十二三岁——同一个年龄段的孩子都很像。” “啊,不,当然不是,”波洛说,“在性格、脾气方面都有很大区别。您喜欢她吗?” 德雷克夫人看起来觉得这个问题很尴尬。 “呃,当然,我……我喜欢她。我是指,嗯,所有的孩子我都喜欢。大部分人都是。” “啊,我不同意您这种说法,”波洛说,“我觉得有些孩子很不招人喜欢。” “好吧,我同意,现在的孩子教养不是很好,家长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了学校,而在学校他们过得很随意。他们可以自由地选择朋友,并且——呃,哦,真的,波洛先生。” “她是不是一个好孩子?”波洛坚持问道。 德雷克夫人满是责备地看着他。 “您必须意识到,波洛先生,那个可怜的孩子已经死了。” “不管她是活着还是死了,这个问题都很关键。如果她是一个好孩子,那么就没有人想要杀死她,而如果她是个坏孩子,那么很有可能有人想要杀死她,并且付诸行动了——” “好吧,我想——这当然不是好坏的问题,是吗?” “也可能。我还得知她声明说她看到过一起谋杀案。” “哦,那个呀。”德雷克夫人轻蔑地说。 “您没把那句话当真?” “嗯,我当然没有。她说的都是傻话。” “她怎么说起这个的?” “好吧,我觉得她们真的因为奥利弗夫人在场而特别兴奋。你是一个名人,你得记住,亲爱的。”德雷克夫人向奥利弗夫人说道。 “亲爱的”这个词在她的言辞中不包含一点儿热情。 “我觉得这个话题在别的场合都提不起来。孩子们见到一位有名的女作家都特别兴奋——” “所以乔伊斯就说出了她曾经见过一场谋杀。”波洛思索着说。 “是的,她说了一些类似的话。我没怎么听。” “但是您确实记得她那么说过?” “哦,对,她说了。但是我不相信。”德雷克夫人说,“她姐姐马上就让她闭嘴,这才对。” “然后她对此很恼怒,是吗?” “是的,她继续说那是真的。” “实际上,她是在吹牛。” “您要这么说的话,是的。” “但也可能是真的,我猜。”波洛说。 “胡说!我从没相信过。”德雷克夫人说,“只有乔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