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卢埃林-史密斯夫人好像特别不喜欢用打字机给朋友写信。如果不是商业信函,她都会说:‘你替我写吧,越像我的字越好,替我签上名字。’明登夫人,她的清洁女工,有一天听到她这么说了。我觉得那个女孩儿已经习惯了替她写信,而且游刃有余。就这样,那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但是我说过,律师的眼太尖了,马上就发现了。” “卢埃林-史密斯夫人的私人律师?” “是的,富勒顿、哈里森和莱德贝特,他们的事务所在曼彻斯特很有名。他们一直为她处理法律事务。无论如何,他们请了专家进行鉴别,提出了不少问题,那个女孩儿也一直被盘问,弄得紧张兮兮的。有一天她就走了,一半的东西都没收拾。他们还想进一步询问她,但是她已经溜走了,摆脱了那一切。离开了这个国家,只要选好了时间,说真的,并不太难。因为你不用护照就能在这片大陆进行一日游,如果你和那边的人稍稍安排一下——当然也可能是在有任何风吹草动之前就安排好了。她可能回了自己的国家,或者隐姓埋名,也可能投奔朋友去了。” “但是所有人都认为卢埃林-史密斯夫人是自然死亡啊?”波洛问。 “是的,我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我只是说有可能。因为,我说过,这些事是在医生确定没有疑点之前发生的。我猜是乔伊斯听到了一些东西,比如那个互换生女孩儿给卢埃林-史密斯夫人端药,而老太太说‘这药喝着跟以前味道不一样’,或者‘这药苦味儿更大了’,或者‘药味儿真奇怪’之类的。” “你这么说大家会以为你当时在场,埃尔斯佩斯,”斯彭斯警司说,“这都是你的想象。” “她是什么时候死的?”波洛问,“早上还是晚上?在屋里还是外面?在家还是别的地方?” “哦,在家。那天她从花园干活回来时,呼吸非常急促。她说她特别累,就去床上躺着了。总而言之,她再没醒过来。好像从医学角度说,非常正常。” 波洛拿出一个小笔记本。一页纸上已经写着“被害人”几个字。在下面,他写道:第一位可能的受害人,卢埃林-史密斯夫人。他在后面几页分别写上了斯彭斯提出的其他几个人。然后他询问道:“夏洛特·本菲尔德呢?” 斯彭斯马上回答:“十六岁,商店售货员,头部多处受伤。尸体是在采矿场树林附近的小路上发现的。嫌疑人是两个小伙子。他们都曾陪她出去过。但没有证据。” “他们配合审讯吗?”波洛问。 “如你所说,都含糊其辞。他们不怎么配合,两人都吓坏了。说谎,还自相矛盾。虽然证据不足不能判定他们是嫌犯,但是也不排除他们中某个就是凶手。” “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 “彼得·戈登,二十一岁。无业。曾有过一两份工作,但都时间不长就被辞退了。懒惰。外表不错。曾有一两次因小偷小摸被判缓刑察看。之前没有施暴记录。和一群青少年犯混在一起,但是总能从严重的纠纷中脱身。” “另一个呢?” “托马斯·赫德。二十岁。有些口吃。腼腆。容易过度焦虑。想做一名老师,可成绩不合格。母亲是寡妇,十分溺爱孩子。不鼓励他交女朋友,千方百计把他捆在身边。他在一家文具店工作。没有犯罪前科,但是有心理犯罪的可能。那个女孩儿把他玩弄得很苦。妒忌可能是一个动机,不过我们没有起诉的证据。两人都有不在场证明。赫德的母亲证明他不在现场,她指天发誓说她的儿子一整晚都和她在家。也没人证明他不在家,或者在别的地方见过他,或者他在现场附近。小戈登的一些狐朋狗友证明他不在场。不怎么可信,但是也无法反驳。”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十八个月之前。” “地点呢?” “离伍德利社区不远的一条田间小路上。” “四分之三英里远。”埃尔斯佩斯说。 “离乔伊斯家——雷诺兹家近吗?” “不近,在村子的另一边。” “这看起来不像乔伊斯所说的谋杀案。”波洛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你看见一个小伙子使劲儿击打一个女孩儿的头部,你马上就能想到那是谋杀,不需要等一年的时间才想明白。” 波洛读出下一个名字。 “莱斯利·费里尔。” 斯彭斯又开口说道:“律师事务所职员,二十八岁,任职于曼彻斯特市场街的富勒顿、哈里森和莱德贝特律师事务所。” “他们是卢埃林-史密斯夫人的法律顾问吧,我记得您提过。” “是的,就是他们。” “那莱斯利·费里尔出了什么事?” “他被人从背后砍死了。在离绿天鹅旅店不远的地方。据说他跟房东哈里·格里芬的太太暧昧不清。她曾经是个美人,现在还风韵犹存。可能年纪有些大了,比他大五六岁,但是她就喜欢年轻人。” “凶器呢?” “没有找到作案的匕首。据说莱斯利跟她分手,和别的女孩儿好上了,但是很遗憾,一直都没弄清楚这个女孩儿是谁。” “啊,那这个案子的嫌疑人是谁?房东或者他的妻子?” “完全正确,”斯彭斯说,“很可能就是他们中的一个。妻子的嫌疑更大。她有一半吉卜赛血统,而且喜怒无常。不过也有其他可能。我们的莱斯利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