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对她的了解和看法。” “我是在旅行途中跟她认识并熟悉的。你知道,旅途中交到的非常亲密的朋友一般只有一两个,其他的,也许会喜欢彼此,但是你不会费事再去看他们。只会有一两个让你破例。好吧,朱迪思就是我想再见面的少数人中的一个。” “在那之前你不认识她?” “是的。” “那你了解她的情况吗?” “呃,就是些平常的事儿。她是个寡妇,”奥利弗夫人说,“她的丈夫很多年前就去世了——他是个飞行员,在一次交通事故中丧生。汽车连环相撞事件,我记得是这样的,一天晚上从高速下到普通公路的时候撞上了之类的。他没给她留下什么财产,我猜。这件事让她非常伤心,她不喜欢提起他。” “她只有米兰达这一个孩子吗?” “对,朱迪思在附近做些文秘类的兼职,但她没有正式工作。” “她认识住在石矿府的人吗?” “你是说老上校和韦斯顿夫人?” “我是指前房主,卢埃林-史密斯夫人,是她吧?” “我想是。我听人提过这个名字。但是她两三年前就死了,人们就很少谈起她了。还活着的这些人对你来说还不够吗?”奥利弗夫人有些愤怒地责问道。 “当然不够,”波洛说,“我们还得调查这里死去和失踪的人。” “谁失踪了?” “一个互换生女孩儿。”波洛说。 “哦,好吧,”奥利弗夫人说,“她们经常失踪,不是吗?我是说,她们从别的地方来到这儿,拿着发给她们的工资,然后直接去医院,因为怀孕了。她们生下孩子,给他们起名叫奥古斯特、汉斯或者鲍里斯这类的。她们来这儿是为了跟某个人结婚,或者是追随和她相爱的某个年轻人而来。你不会相信朋友们跟我讲过的那些事!那些互换生女孩儿,她们要不就是上天给那些不堪重负的妈妈的礼物,让你永远不想和她们分开,要不就偷袜子——或者被杀了——”她停下来,“哦!”她说。 “冷静点儿,夫人,”波洛说,“现在没有理由认为有个互换生女孩儿被谋杀了——很可能正好相反。” “你说正好相反是什么意思?这没道理。” “也许没有。都一样——” 他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下一句话。 “你在上面写了些什么?” “发生在过去的一些事。” “你好像总是纠结过去那些事。” “没有过去就没有现在。”波洛简洁地说。 他把笔记本递给她。 “想看看我写的是什么吗?” “当然想。我敢说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你觉得很重要需要写下来的,我总感觉无关紧要。” 波洛举起黑色的小笔记本。 “死亡名单:卢埃林-史密斯夫人(有钱),珍妮特·怀特(学校老师),律师事务所员工——被刀砍死,有伪造前科。” 下面写着“呼唤声女孩儿失踪”。 “什么呼唤声女孩儿?” “我朋友,斯彭斯的妹妹,这么称呼她,她指的就是咱们说的互换生女孩儿。” “她为什么会失踪呢?” “因为她很可能卷进了一些法律麻烦中。” 波洛的手指移到下一行。那里只写了两个字——“伪造”,后面还画着两个问号。 “伪造?”奥利弗夫人说,“为什么要伪造?” “我也想问。为什么要伪造?” “伪造什么了?” “一份遗嘱,或者可以说是遗嘱的补遗条款。一条对互换生女孩儿有利的补遗。” “她对死者施加了不当压力?”奥利弗夫人提示道。 “伪造要比施加不当压力严重很多。”波洛说。 “我看不出来这些和可怜的乔伊斯被杀有什么联系。” “我也是,”波洛说,“但是,这样才更有意思。” “下面这个词儿是什么,我看不清。” “大象。” “这和哪件事儿都没关系吧。” “可能有,”波洛说,“相信我,可能会有关系。” 他站起来。 “我必须走了,”他说,“请替我对女主人说抱歉,原谅我不辞而别。我很高兴能见到她和她美丽而特别的女儿。告诉她,照顾好那个孩子。” “‘妈妈天天对我说,不要和朋友在树林里玩耍。’”奥利弗夫人引用道,“好吧,再见。如果你喜欢这么神秘,你就继续神秘吧。你甚至都没说你下一步要做什么。” “我明天上午约好了要去曼彻斯特的富勒顿、哈里森和莱德贝特事务所。” “去干什么?” “讨论伪造的事。” “然后呢?” “去和当时在现场的几个人谈谈。” “晚会上的?” “不是——在晚会准备过程中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