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日历。阿尔弗雷德先生做事非常有条理。” “知道了,谢谢你。” 特雷西利安走出了房间,萨格登不解地问:“那个日历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吗?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波洛耸了耸肩,回答道:“那个日历完全不重要,只是我的一项小实验。” 约翰逊上校说:“明天验尸,咱们的调查要理所当然地往后延了。” 萨格登说:“是的,长官,我已经见过验尸官了,一切准备就绪。” 2 乔治·李走进房间,他妻子在他身边。 约翰逊上校说:“早上好。请坐,好吗?有几个问题我想问问你们两位,一些我们还不太明白的事情。” “我很高兴,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你们。”乔治的态度有些傲慢。 玛格达莱尼则淡淡地说:“当然!” 上校朝萨格登微微点了点头,后者说:“是关于案发那天晚上几通电话的事。我记得你说你往韦斯特林厄姆打了个电话,李先生?” 乔治·李冷冷地说:“是的,打给我的选区代表,我可以告诉你他的——” 萨格登警司举起一只手,止住了他即将要说的话。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李先生,我们不想在这一点上与你争论。那通电话是八点五十九分接通的。” “这个……我……呃,确切的时间我可说不上来。” “啊,”萨格登说,“但我们可以!这种事我们总是查得很仔细,的确非常仔细。那通电话是八点五十九分接通的,九点零四分结束。而你父亲,李先生,是大约九点十五分被杀的,我必须再次请你解释一下案发当时在做什么。” “我告诉过你了,我当时正在打电话!” “不,李先生,你没有。” “岂有此理,你肯定弄错了!嗯,我也许,可能,刚刚挂上电话,正在纠结要不要再打一个。我正在考虑它是否……呃,值得,是否值得我花电话费。这时,就听见楼上传来吵闹声。” “你不可能花上十分钟纠结要不要打一通电话吧。” 乔治气得脸色发紫,气急败坏起来。 “你什么意思?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简直太无礼了!你是在怀疑我说的话吗?怀疑一个我这种地位的人所说的话?我,我为什么要解释清楚每一分钟的行动?” 萨格登警司不动声色的态度让波洛肃然起敬。 “这是例行公事。” 乔治愤怒地看向上校。 “约翰逊上校,你能容忍吗——这种闻所未闻的态度!” 上校回答得很干脆。 “涉及一起谋杀案,李先生,有些问题必须要问,也必须回答。” “我已经回答了!我刚打完一通电话,正在……呃……考虑要不要再打一个电话。” “楼上传来尖叫声时你就在这间屋子里,对吗?” “是的,对,我就在这间屋子里。” 约翰逊转向玛格达莱尼。 “我记得,李夫人,”他说,“你声称尖叫声响起的时候你正在打电话,而且你是一个人在这间屋子里?” 玛格达莱尼慌了神,屏住呼吸看看旁边的乔治,又看向萨格登,接着恳求地看着约翰逊上校。 她说:“噢,是吗?我不知道……我不记得我都说了些什么……我脑子一团糟……” 萨格登说:“你说的我们都记下来了。” 她将攻势转向他。恳求的大眼睛,颤抖的嘴唇。但她所面对的男人有着坚定的职业操守,不吃她这套,只回敬给她冷漠和严厉。 她含含糊糊地说:“我……我……我当然打了电话,我只是不能肯定是什么时候——” 她停住了。 乔治说:“这都是怎么回事?你在哪儿打的电话?不是在这儿?” 萨格登警司说:“我认为,李夫人,你根本没打电话。那么,那时候你在哪儿,在做什么?” 玛格达莱尼心烦意乱地看看周围,突然大哭起来。她抽泣着说:“乔治,别让他们欺负我!你知道如果有人吓唬我、大声地质问我,我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我不记得那天晚上我都说了些什么,一切都那么可怕。而我乱成一团,他们对我又那么凶狠……” 她跳了起来,抽泣着跑出了房间。 乔治·李跟着弹起身,咆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不允许我的妻子受到威胁和恐吓!她非常敏感。你们太可耻了!我要向国会提出质疑,质疑警方的可耻行为。这么做实在太可耻了!” 他大步走出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萨格登警司仰头大笑。 他说:“我们逮了个正着!现在我们就等着瞧吧!” 约翰逊上校皱起眉头。 “太离奇了!肯定有问题。我们必须从她那儿得到进一步的证词。” 萨格登轻松地说:“噢!一两分钟后她就会回来的,等她决定好该怎么说。你认为呢,波洛先生?” 波洛仿佛一直坐在那儿做梦,此时如梦初醒。 “请再说一遍!” “我说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