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 伊莱扎·邓恩大吃一惊。 “难道她那天没有收到我的信?” “她没有收到你一个字。”波洛停顿了一下,循循善诱地说,“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 伊莱扎·邓恩不需要诱导,她立刻竹筒倒豆子,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讲述。 “周三晚上我正要回家,快走到家门口时,一位先生叫住我。他个子很高,留着胡子,戴一顶宽大的帽子。他问,‘是伊莱扎·邓恩小姐吗?’我说‘是的。’他又说,‘我刚才到八十八号找你,他们说我会在这儿遇到你。邓恩小姐,我是专程从澳大利亚来找你的。你是否碰巧知道你外祖母的闺名?’我说,‘是简·埃莫特。’‘完全正确。’他说,‘现在请你听我说,邓恩小姐,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虽然你以前对此事闻所未闻,听我一说你就明白了。你的外祖母有个亲密朋友叫伊莱扎·利奇。她去了澳大利亚,嫁给那里的一个阔佬。她生过两个孩子都夭折了,所以她丈夫的遗产全部由她继承。她在几个月前去世了。在她的遗嘱里,留给你一幢在英国的房子和一大笔钱。’” 邓恩小姐说:“他这几句话把我弄蒙了,刚开始时,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他肯定看出了我的怀疑,就笑着说,‘邓恩小姐,你不相信我这很正常,你看,这是我的证明材料。’他递给我一封墨尔本的律师赫斯特和克罗特切特写的信以及他的证件,证明他就是其中那个叫克罗特切特的律师。‘不过要继承遗产还有一两个条件,’他说,‘我们的委托人有点古怪,她要求你必须在明天十二点以前住进那幢房子(房子位于坎伯兰郡),还有一个不足挂齿的条件,只是个规定而已,就是你不能再干家政服务这种工作。’我的脸一沉,问他,‘噢,克罗特切特先生,’我说,‘我是个厨师,你去主家找我时他们没告诉你吗?’‘好啦,亲爱的。我没想到你是厨师,我以为你是女伴或是家庭教师呢。这可太遗憾了,唉,真是太遗憾了。’ “‘这样我就不能得到那些遗产了吧?’我一定显得很着急。他想了一会儿,最后说,‘要拐弯抹角绕过法律规定总是有办法的,邓恩小姐。我们是律师,知道怎么变通处理这类情况。现在有个办法,你今天下午就放弃这份厨师工作。’‘可我这个月还没干完呢。’他微微一笑,‘亲爱的邓恩小姐,只要你不要当月工资,分分钟就可以放弃工作离开雇主。你的女主人知道了这些情况是会理解你的。现在时间已经刻不容缓,你必须马上动身,赶去国王十字街站,搭乘十一点零五分开往北方的火车。车票大约十英镑左右,我先替你垫上。你在车站给你的雇主写个便条,我会亲自交到她手里,并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么安排我当然会同意。于是,一个小时之后,我已经坐在火车上奔向北方,但仍然惶恐不安,感觉头昏眼花的。火车到达郡首府卡莱尔市时,我对此事还是半信半疑,心里七上八下,觉得自己可能碰上了传说中的骗局。没想到,我按照他提供的地址找到那地方时,律师已经在那里恭候,一切事情正如他告诉我的那样,有幢漂亮的小房子,每年另有三百英镑收入。迎接我的律师也提供不了更多的情况,他们只是收到伦敦一位先生寄来的信,指示他们把房子和头半年的生活费一百五十英镑交给我。克罗特切特先生把我留在原来住处的东西送了过来,但并没有女主人的只言片语。我估计她很生气,而且眼红我的好运气。她还扣下了我的箱子,只是用纸打包了我的衣服。不过,如果像你所说,她根本就没收到我的信,肯定会觉得我很不够意思。” 她滔滔不绝的讲述过程中,波洛一直聚精会神地听着,听完后,他点点头,显得很满意。 “谢谢你,小姐。正如你所说,这件事确实透着点诡异。劳你专程前来,请收下我的谢意。”他递给她一个信封,“你马上就回坎伯兰吗?请记住一个小小的忠告:无论如何,不要放下厨艺。如果情势发生变化,有一技傍身,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这么容易就上当受骗,”客人离去后,波洛嘀咕着,“也许她这个阶层很多人都是这样。”波洛的神情严肃起来,“快,黑斯廷斯,现在时间很紧迫,你快去叫出租车,我给贾普写个便条。” 我叫来出租车时,波洛已经急不可耐地站在门口台阶上等我了。 “我们去哪儿?”我也开始心急火燎。 “我们先找个专递送这个便条。” 便条送走后,我们回到出租车上,波洛把地址告诉司机。 “克拉珀姆,艾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