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是哪位?” “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个。” “好吧,我收到了,女士。今晚我收到了八封信和三张账单。” “那么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哪封信了。如果聪明的话,波洛先生,你就不会接受那份委托。” “这个,女士,应该是由我自己来定夺的事。” 那个声音冷冷地说: “我是在警告你,波洛先生。我们不会再容忍你的介入,别插手了。” “如果我偏要插手呢?” “那么我们会采取行动,让你不可能再介入……” “您这是在恐吓啊,女士!” “我们只是让你识相点……为你自己好。” “您还真是宽宏大量!” “你改变不了事情的发展趋势和已经安排好的计划,所以,别插手这些与你不相干的事!明白吗?” “呃,是的,我明白。但是我认为莫利先生的死和我有所相干。” 女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刺耳:“莫利的死只不过是连带发生的一件小事,他妨碍了我们的计划。他并不重要。” 波洛语带威胁但冷静地说:“这您可就错了……” “要怪他自己,他不识相。” “我也是,不肯识相。” “那你就是个傻瓜。” 咔嚓一声,对方挂了电话。 波洛又喊了声“啊咯?”,然后也放下了听筒。他没有麻烦转接台去查来电的号码,他非常肯定电话是从某个公用电话亭打过来的。 让他感到困惑不解的是这个声音他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他绞尽脑汁,想唤回那微弱的记忆。是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声音吗? 在他的记忆里,梅布尔·塞恩斯伯里·西尔的声音是高音频的,有些做作,还会过分强调一些词。这个声音并不是这样,那么……或许是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故意伪装了她的声音。不管怎么说,她曾经是演员,应该能够很容易地改变自己的声音。从音色上来说,那个声音听上去与他记忆中的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声音也并非没有相同之处。 但是他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不对,应该是另一个他见过的人的声音。这个声音他不是非常熟悉——不过他确信曾经听到过一次,或者两次。 波洛想她为什么要这么费心打电话过来,并且威胁他呢?难道这些人真的以为他会害怕威胁吗?显然他们是这么想的。真是太不了解我的心思了! 4 晨报上刊登了一则惊人的消息。昨天晚上首相和一位朋友一起走出唐宁街十号时,被人枪击,幸运的是子弹没有打中他。凶手是一个印度人,已经被拘捕。 读完这则消息,波洛打了辆出租车来到苏格兰场。他被领到贾普的办公室。贾普高兴地招呼他。 “啊,是那条新闻把你吹来的吧。有没有报纸提到首相是跟哪位‘朋友’在一起?” “没有,是谁啊?” “阿利斯泰尔·布伦特。” “真的吗?” “还有,”贾普继续说,“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那颗子弹是冲着布伦特去的,而不是首相。除非那人的准头比现在还烂!” “谁干的?” “某个疯狂的印度学生。像往常一样,没有什么成熟的准备,不过是被别人利用的。整件事并不是他的主意。” 贾普接着说道: “擒获他这事儿干得很漂亮。你知道,十号那边通常都会有一些监视周围动静的人。枪响后,一个美国年轻人抓住了那个矮小的、留着胡子的印度男人。他拼命地紧紧抓住他,并向警察喊他抓到了凶手。与此同时,那个印度人并未多加反抗便束手就擒,我们的人立刻把他给抓了起来。” “那个美国人是谁?”波洛好奇地问。 “一个叫赖克斯的小伙子。为什么——”他停住口,瞪着波洛问,“这有什么关系?” 波洛说:“霍华德·赖克斯,住在霍尔本宫廷酒店,对吗?” “对啊,谁——噢,当然了!我的确觉得这名字有点熟,他就是莫利自杀那天上午跑掉的那个病人……” 他停了一会儿,又慢慢说: “啊呀,又联系到那件事了。你还坚持你的看法,对吧,波洛?” 赫尔克里·波洛严肃地回答说: “是的,我仍然坚持……” 5 在哥特楼前,一个秘书接待了波洛。他是一位高个子小伙子,看上去文质彬彬,举手投足间显示出娴熟的社交礼仪。 他很有礼貌地道歉说: “对不起,波洛先生。布伦特先生也很抱歉,他被叫到唐宁街去了,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那件……嗯……事件。我给您府上打了电话,但是不巧您已经出门了。” 年轻人马上又接着说: “布伦特先生委托我问您是否可以和他在肯特别墅那边一起度个周末,就是爱夏庄,您知道。如果您愿意的话,他明天晚上会在车上给您打电话。” 波洛犹豫着。 年轻人劝他说: “布伦特先生非常想见您。” 赫尔克里·波洛点头致谢,说: “谢谢你,我接受邀请。” “噢,太好了。布伦特先生一定会很高兴。如果他五点三刻来叫您,您觉得——啊,早上好,奥利维娅夫人——” 简·奥利维娅的母亲刚刚进门来。她衣着非常时尚,头戴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