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洞,周围有一层血凝成的黑黑的结痂……” 回想到这个情景,他的额头上再次渗出了冷汗。 “这时我明白自己麻烦大了,他们会说是我干的。我什么都没有碰,除了他的手和那个门把手。我用手帕把门把手两面都擦了擦。然后我从房间里出来,尽可能快地悄悄下了楼。客厅里没有人,我就赶紧离开了那里。毫无疑问,我觉得非常吃惊。” 他停顿了一下,惊恐地望着波洛。 “这些都是真的。我发誓是真的……他当时已经死了。你一定得相信我!” 波洛站起身,声音听上去既疲惫又悲伤。他说:“我相信你。” 他向门口走去。弗兰克·卡特大声嚷嚷道: “他们会绞死我的——如果他们知道我当时在场,他们一定会绞死我的。” 波洛说:“你说出了真相,救了自己。” “我不明白,他们会说——” 波洛打断他说: “你刚才说的确证了我之前就知道的情况。以后的事就交给我吧。” 他走了出去。 他一点儿都不感到高兴。 4 六点四十五分,他来到了伊灵巴恩斯先生家。他记得巴恩斯先生曾经说过这是个拜访别人的好时间。 巴恩斯先生正在他的花园里干活儿。他招呼波洛说: “我们需要雨啊,波洛先生,太需要了。”他仔细地观察着来客。 “您看上去气色不太好啊,波洛先生?” “有时,”赫尔克里·波洛说,“我必须做一些自己并不喜欢做的事情。” 巴恩斯先生同情地点点头:“我知道。” 赫尔克里·波洛随意地环顾了这个修剪整齐的小花圃,轻声说: “这个花园规划得很好,一切都恰到好处,虽然小但很精致。” 巴恩斯先生说:“当你只有一个很小的空间时,就必须充分利用它。绝不能在规划上出错。” 赫尔克里·波洛点点头。 巴恩斯继续说:“你们抓到要抓的人了?” “弗兰克·卡特?” “是的,我吃了一惊,着实吃了一惊。” “您没想到这是桩——比如说——因私谋杀?” “没有,坦率地说我确实没有。一旦牵扯到安伯里奥兹和阿利斯泰尔·布伦特,我就觉得它应该是那种间谍或反间谍的案子。” “这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您向我阐述的观点。” “我知道,我那时感觉特别肯定。” 波洛慢慢地说:“但是您错了。” “是的,别再提它了。问题是,每个人的想法都受他的经历所影响。我长期以来跟这种事儿打交道太多了,所以我就觉得它无处不在。” 波洛说:“您看过魔术师在一副扑克牌里找出某一张牌的游戏吗?叫什么——逼出某张牌?” “是的,当然。” “这就是我们这儿发生的情况。每次人们想到莫利被杀的原因时,嘿,马上——一张牌就被逼出来了。安伯里奥兹,阿利斯泰尔·布伦特,政治的动荡,有关国家利益……”他耸了耸肩,“而您呢,巴恩斯先生,您对我的误导比任何人都大。” “噢,听我说,波洛,我很抱歉。我以为真是那样的。” “您瞧,您过去的工作会接触到很多内情,所以您的话有分量。” “不过,我之前说的都是我确实相信的,我只能这么为自己辩解。” 他停了一下,叹了口气。 “那么始终只是纯粹的私人动机吗?” “没错儿,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想明白谋杀的原因,尽管我本来有过一次很好的机会。” “什么意思?” “一个谈话的片段,一个特别有启发性的片段,只是我当时还没有意识到它的意义。” 巴恩斯先生若有所思,小铲子碰到了鼻子,一粒泥巴粘在了他的鼻子边上。 “您搞得还挺神秘的啊?”他和蔼地说。 赫尔克里·波洛耸了耸肩。他说:“是的,或许吧,因为您对我不够坦诚。” “我?” “是的。” “我亲爱的朋友,我从来都没想到过是卡特。据我所知,他在莫利先生被杀前就离开了那所房子。我想是不是他们现在发现他其实并没离开——虽然他自己说已经走了?” 波洛说:“卡特十二点二十六分时还在那所房子里,他还看到了凶手。” “那么卡特没有——” “我告诉你,卡特看到了凶手!” 巴恩斯先生说:“他认出他了吗?” 赫尔克里·波洛慢慢地摇摇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