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眉头。 “不。”他自言自语道,“我完全不明白,这一切都说不通。我必须非常遗憾地承认,我,赫尔克里·波洛,尝到了挫败。” 这个故事大概可以称为一出戏的第一幕。而第二幕在一周后上演了。由一位叫约翰·斯蒂林弗特的医学博士打来的一通电话拉开了幕布。 这位医学博士用一种异常缺乏医学专家礼仪的方式说道:“波洛,老伙计,是你吧?我是斯蒂林弗特。” “是的,我的朋友。怎么了?” “我现在正在诺思韦大宅——本尼迪克特·法利的房子。” “啊,是吗?”波洛迅速回答道,表现得很感兴趣,“法利先生怎么了?” “法利死了。今天下午开枪自杀了。” 波洛顿了一下,接着说:“哦……” “你好像并不惊讶。老伙计,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嗯,这不需要什么高明的推理或者心灵感应或者类似的东西。我们在法利这儿发现了他写给你的一封信,大约一周前他约见了你。” “原来如此。” “我们这儿有一位公事公办的督察——你知道的,遇到百万富翁自杀的案子,你就必须小心。你那儿有什么信息可提供吗?如果有的话,你能过来一趟吗?” “我马上就到。” “好样的,老家伙。他让你在街头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工作了,嗯?” 对此,波洛只是重复了一遍他会马上出发。 “不想在电话里谈?很明智。一会儿见。” 十五分钟后,波洛坐在诺思韦大宅的书房里,这是个低矮的长条状房间,位于一楼最里面。房间里已经有五个人了:巴尼特督察、斯蒂林弗特医生、法利太太——百万富翁的遗孀、乔安娜·法利——他的独女,以及雨果·康沃西——他的私人秘书。 巴尼特督察是一名一脸小心、长得像军人的男子。斯蒂林弗特医生是一位长脸的高个子年轻人,大概三十岁,他表现得很专业,和电话里的风格完全不同。法利太太显然比她的丈夫年轻很多,她长相俊俏、有着深色头发,嘴巴闭得很紧,黑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看上去非常冷静。乔安娜·法利有着一头金发,脸上很多雀斑。高挺的鼻子和翘起的下巴显然遗传自她的父亲,眼睛看上去聪明机灵。雨果·康沃西是一个长相英俊的年轻人,穿着得体,看上去聪明精干。 彼此问候与介绍之后,波洛简单清晰地叙述了之前的那次拜访,以及本尼迪克特·法利那天讲的事情。他的叙述绘声绘色。 “这是我听过的最神奇的事情!”督察说,“梦,嗯?法利太太,您知道这件事吗?” 她微微低下头。 “我丈夫跟我提起过,这件事令他非常不安。我——我告诉他这只是消化不良——您知道,他的饮食很独特——并且建议他打电话给斯蒂林弗特医生。” 年轻人摇了摇头。 “他没有来咨询我。刚听了波洛先生所说的,我猜他应该是去了哈利街。” “我想听听您对这件事的看法,医生。”波洛说,“法利先生告诉我他咨询了三位专家。您怎么看待他们提出的猜想?” 斯蒂林弗特皱了皱眉。 “很难说。必须考虑到法利先生对你说的可能并不是医生的原话,而是一个门外汉的理解。” “你的意思是他没说对术语?” “不完全是。我的意思是,医生们会用专业术语来跟他解释,而他的理解可能会有些偏差,然后他又以自己的方式复述了一遍。” “所以他告诉我的并不是医生的原意。” “相当于是这样的。他可能只是搞错了一点点,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 波洛思索着点了点头。“知道他去咨询了哪位医生吗?”他问。 法利太太摇了摇头,乔安娜·法利答道:“我们都不知道他去咨询了别人。” “他是否跟你提过他的梦?”波洛问。 女孩摇了摇头。 “你呢,康沃西先生?”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我按照他的口授内容给您写了一封信,但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咨询您。我以为是生意上的事。” 波洛说道:“现在我们聊聊和法利先生的死亡有关的事吧。” 巴尼特督察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法利太太和斯蒂林弗特医生,然后决定由自己来叙述。 “法利先生每天下午都会在二楼他自己的房间里工作。我了解到未来他即将进行一次重大的合并。” 他看着雨果·康沃西,对方说:“与统一公交的合并。” “因为此事,”巴尼特督察继续说道,“法利先生同意接受两家媒体的采访。他极少做这类事情——据我了解,他大约五年才接受一次采访。两位记者分别来自联合新闻集团和统一报社,他们按照约定,于下午三点十五分到达,然后在二楼法利先生的房间门外等着——和法利先生有约的一般都在那里等候。下午三点二十分,一位统一公交的信使带着一份紧急文件抵达,马上被带进法利先生的房间,法利先生送他到门口时对两位媒体人说:‘先生们,很抱歉让你们等了这么久,但我有些紧急事务要处理,我会尽快处理完的。’ “这两位先生,亚当先生和斯托达特先生向法利先生保证,他们会等到他方便的时候。于是法利先生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