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久的梅尔福特庄园,装修重整,还在周围建了一片疗养区。” “这样啊。” 萨特思韦特顿了顿,说: “不知道家庭宴会上还有谁?” 查尔斯爵士认为或许别的报纸上有,于是二人开始搜寻其他报纸。 “这里。”查尔斯爵士说。 他读道: 巴塞洛缪·斯特里兰奇爵士正为圣莱杰赛马举办家庭宴会,邀请的客人与往年一样,有伊顿勋爵和夫人、玛丽·利顿·戈尔夫人、乔斯林爵士和坎贝尔夫人、戴克斯船长和太太,以及知名演员安吉拉·萨特克里夫小姐。 他和萨特思韦特面面相觑。 “戴克斯一家和安吉拉·萨特克里夫,”查尔斯爵士说,“跟奥利弗·曼德斯没关系。” “咱们看看今天的《大陆每日邮报》,”萨特思韦特说,“没准儿登了些别的内容。” 查尔斯爵士开始浏览那份报纸。他的身子猛地一顿。 “我的天,萨特思韦特,听听这个: 巴塞洛缪·斯特里兰奇爵士事件进展” 今日,在有关已故巴塞洛缪·斯特里兰奇爵士的质询中,“尼古丁中毒身亡”的结论被驳回,因为没有证据显示有人以某种方式下毒。 他皱起眉头。 “尼古丁中毒。听起来不是很严重,应该不能让一个成年男性倒地而亡。我想不通。”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我要订蓝色列车 今晚的一个铺位。” “嗯,”萨特思韦特说,“我不妨也照办。” “你?”查尔斯爵士惊讶地打量他。 “这种事情我可以帮上些忙。”萨特思韦特谦虚地说,“我以前,嗯,有一点点经验。此外,我跟那边的警察局长约翰逊上校很熟,能帮上大忙。” “好家伙!”查尔斯爵士叫道,“咱们赶紧去卧铺售票处吧。” 萨特思韦特暗自思忖: “这女孩成功了,把他拽回去了。她说过自己会成功的。不知道她那封信里有几分是真话。” 毫无疑问,蛋蛋·利顿·戈尔是个机会主义者。 查尔斯爵士去卧铺售票处时,萨特思韦特留在花园中漫步。他脑中愉快地琢磨着蛋蛋·利顿·戈尔的事情。他性格有些保守,不赞成女性在爱情游戏中主动出击,但他掐灭这种想法,只暗自钦佩她的智慧和不竭的动力。 萨特思韦特是个观察机敏的人。他正整理着对女性的总体认知,思考蛋蛋·利顿·戈尔这个特例,突然不由得自语道: “咦?我好像在哪儿见过那个形状特异的脑袋。” 脑袋的主人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目视远方。他个头矮小,胡子与他的身形比例极不相称。 附近站着一个表情不满的英国小孩,重心先是落在一只脚上,又换到另一只脚上,时不时心不在焉地踢两脚路边的半边莲。 “别这样,宝贝。”她妈妈说。妈妈正在看一份时尚报纸。 “我没事做。”小孩说。 小个子男人扭头看向她。萨特思韦特认出了这个男人。 “波洛先生,”他说,“真是个意外惊喜啊。” 波洛起身鞠躬致意。 “很高兴见到你,先生。” 他们握了握手,萨特思韦特在波洛身边坐下。 “大家似乎都在蒙特卡洛啊。不到半小时前,我刚碰见查尔斯·卡特莱特爵士,现在又碰到你。” “查尔斯爵士也在这里?” “他在这边开游艇玩。你知道他卖掉鲁茅斯的住处了吗?” “啊,不知道,我不知道。很意外啊。” “我倒不是很意外。我觉得卡特莱特不太像那种喜欢长期离群索居、遗世独立的人。” “啊,是的,我同意你这个说法,不过我是出于另一个原因而感到意外。查尔斯爵士似乎出于某个原因而待在鲁茅斯——一个富有魅力的原因,对吧?我说错了没?那位小淑女自称蛋蛋,真是有趣。” 他双眼发亮,眼神温和。 “哦,所以你发现了?” “我确实发现了。我能敏锐地发现坠入情网的人,我想你也和我一样。而少女啊,是最让人动情的。” 他幽幽叹气。 “我认为,”萨特思韦特说,“你一语道破了查尔斯爵士离开鲁茅斯的原因。他是在逃避。” “逃避蛋蛋小姐吗?但他喜欢她,而且表现得很明显。他为什么要逃避?” “啊,”萨特思韦特说,“你不理解我们盎格鲁-萨克逊人 的复杂性。” 波洛却沿着自己的思路,琢磨个中原因。 “当然,”他说,“这是追女孩子的好手段。若你逃避她,她反而会立马追上来。查尔斯爵士经验丰富,肯定明白这个道理。” 萨特思韦特感到有些好笑。 “我想应该不是这样。”他说,“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呢?度假?” “我现在每天都是假期。我功成名就,赚了大笔钱,已经退休了,现在只是周游世界。” “真好。”萨特思韦特说。 “对吧?” “妈妈,”英国小孩说,“就没什么事可做吗?” “宝贝,”她妈妈以责备的口气说,“在国外晒着灿烂的阳光难道不好吗?” “好是好,但我没什么事可做。” “到处跑跑,自己找点乐子。去瞧瞧大海。” “妈妈,”一个法国小孩突然出现,“陪我玩玩嘛。” 法国妈妈正在看书,听到孩子说话,抬起头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