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加了一句颇有道德感的话。 “但你注意到了什么。” “我总会注意到什么。我控制不住,真有意思。”她咯咯笑起来。 “那么,你注意到了……什么?” “哦,没什么……嗯,都是对你们而言没价值的事情,查尔斯爵士。只是些关于人的性格的小细节。我发现人们都是值得琢磨的对象。非常具有代表性,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对什么具有代表性?” “对他们自己。哦,我解释不清。我总是不太会说话。” 她又咯咯笑起来。 “你的笔锋比你的舌头还要毒辣。”查尔斯爵士微笑着说。 “查尔斯爵士,你用‘毒辣’这个词有点过分吧。” “亲爱的威尔斯小姐,承认吧,你手里握笔的时候简直冷酷无情。” “我觉得你很可怕,查尔斯爵士。是你对我冷酷无情。” “我得从这没完没了的打趣里脱身。”查尔斯爵士暗想。于是他开口道: “所以你没有发现什么确凿的线索吗,威尔斯小姐?” “没有,都算不上。不过,只有一件事。我注意到了,本来应该告诉警察,但我忘记了。” “什么?” “那个管家。他左手腕上有个草莓样的标记。他给我递上蔬菜的时候,我注意到的。我想这应该是那种能派上用场的线索。” “我得说这条线索十分有价值。警方在竭力寻找那个叫埃利斯的男人的踪迹。威尔斯小姐,你真是一位卓越的女性。仆人和客人们都没提过这个标记。” “大多数人都不怎么好好用眼看,对吧?”威尔斯小姐说。 “标记具体是在哪个位置,有多大?” “你可以伸出自己的手腕……”查尔斯爵士依言伸出胳膊。“谢谢。就在这里。”威尔斯小姐准确地指出了标记的位置。“它的尺寸嘛,大约是六便士那么大,形状有点像澳大利亚。” “谢谢,描述得非常清楚。”查尔斯爵士说着,收回自己的手,将袖口拉下来。 “你觉得我应该写信告诉警察吗?” “当然。这对追踪那个男人会有很大帮助。哎呀,”查尔斯爵士情绪有些激动地继续道,“侦探小说里,坏人身上总有些识别身份的标记。我以为现实生活中能有点这种近似条件会很难呢。” “小说里通常是疤痕。”威尔斯小姐若有所思地说。 “胎记也不错。”查尔斯爵士说。 他看起来心满意足,像个小男孩。 “问题是,”他继续说道,“大多数人都没有如此明确的特征,没有什么可以辨别他们的东西。” 威尔斯小姐向他投来不解的目光。 “比如说,老巴宾顿。”查尔斯爵士继续道,“他的特征非常模糊,很难把握关键点。” “他的双手很有特点,”威尔斯小姐说,“我管那种手叫‘学者手’。因为关节炎而稍稍扭曲,但手指修长,指甲整洁。” “你真是个观察家。啊,但是……当然,你以前就认识他。” “认识巴宾顿先生?” “是啊,我记得他跟我说过。他说的在哪里认识你来着?” 威尔斯小姐坚决地摇了摇头。 “不是我。你肯定把别人和我记混了,要么就是他记错了。我以前从没见过他。” “应该是搞错了。我以为……在吉尔林……” 查尔斯爵士热切地看着她,威尔斯小姐却看起来非常镇定。 “没有。”她说。 “威尔斯小姐,你有没有过一个念头,认为他或许也是被谋杀的呢?” “我知道你和利顿·戈尔小姐是这样想的,或者说,你是这样想的。” “哦……嗯……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呢?” “似乎不太可能。”威尔斯小姐说。 威尔斯小姐明显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让查尔斯爵士有些挫败,于是他进入下一个话题。 “巴塞洛缪爵士有没有提到过一位名叫德·拉什布里奇的人?” “不,应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