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会处死詹姆斯·本特利。我们向内政部长提交了一份申请。这给了我们当前最需要的东西——时间。” “我想再见一见本特利,”波洛说,“既然我们现在又多掌握了一点情况。” 2 詹姆斯·本特利变化不大。也许,更瘦了一些,双手更局促不安,他还是一样安静而绝望。 赫尔克里·波洛说话十分谨慎。发现了一些新的证据。警察要重新调查此案。因此,还有希望…… 但是詹姆斯·本特利并不抱希望。 他说: “这都是白费力气。他们还能找到什么?” “你的朋友都在尽力帮你。”赫尔克里·波洛说。 “我的朋友?”他耸耸肩,“我没有朋友。” “你不应该这么说。最起码,你有两个朋友。” “两个朋友?我想知道他们是谁。” 他的语气似乎并不真的想知道是谁,只是不相信罢了。 “首先,斯彭斯警监——” “斯彭斯?斯彭斯?负责侦办我这个案子的警监?这简直滑稽。” “一点也不滑稽。而是幸运。斯彭斯是一位非常精明又认真的警察。他要百分百确定没有抓错人。” “他够确定了。” “说来奇怪,他并不确定。所以我说,他是你的朋友。” “这也算朋友!” 赫尔克里·波洛耐心等着。他觉得,即使是詹姆斯·本特利,也一定有一些人之常情。詹姆斯·本特利不可能完全没有人类的好奇心。 果然如此,过了一会儿,詹姆斯·本特利说: “呃,另一位是谁?” “另一位是莫德·威廉姆斯。” 本特利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莫德·威廉姆斯?她是谁?” “她曾在布瑞瑟与史考特事务所工作。” “哦,威廉姆斯小姐。” “正是那位威廉姆斯小姐。” “但是,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这种时候,赫尔克里·波洛觉得詹姆斯·本特利的个性实在让人恼火,令人不由得希望他干脆就是麦金蒂太太谋杀案的真凶算了。不幸的是,本特利越惹恼他,他越倾向于赞同斯彭斯的观点。他发现越来越难以想象本特利会谋杀任何人。波洛确信,詹姆斯·本特利对待谋杀的态度,会是“反正也没什么用”。如果如斯彭斯所坚信的,狂妄自大是凶手的特征之一,那本特利绝不会是凶手。 波洛耐着性子说: “威廉姆斯小姐对这件事有兴趣。她相信你是清白的。” “我不明白她怎么能相信。” “她了解你。” 詹姆斯·本特利眨了眨眼睛。他不情愿地说: “我想她可能某种程度上了解我,但并不多。” “你们在事务所一起工作,是不是?你们偶尔一起吃饭?” “哦,是的,有一两次。蓝猫咖啡馆,非常方便,就在街对面。” “你有没有跟她一起散过步?” “事实上我们散过一次步。我们一起走上山坡。” 赫尔克里·波洛忍无可忍了。 “啊哟,难道我是要你承认一桩罪行吗?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难道不是很自然的事吗?难道你不喜欢?难道你不觉得高兴吗?” “我不明白有什么高兴的。”詹姆斯·本特利说。 “在你这个年龄,喜欢和女孩子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 “我不认识多少女孩子。” “不说也看得出来!不过你应该对此感到羞愧,而不是自鸣得意!你认识威廉姆斯小姐。你与她共事,与她聊天,有时还与她一起吃饭,还曾经一起在山丘散步。但当我提起她时,你甚至不记得她的名字!” 詹姆斯·本特利脸红了。 “嗯,你要知道我向来不怎么和女孩子交往。而且她也算不上所谓的淑女,是不是?哦,她人很好,都很好,但我总觉得母亲会认为她太粗俗。” “你自己怎么想才重要。” 詹姆斯·本特利的脸又红了。 “她的头发,”他说,“还有她穿的衣服。母亲,当然了,是守旧的。” 他停了下来。 “但是你觉得威廉姆斯小姐,我怎么说才好,和你脾气相投?” “她总是很亲切,”詹姆斯·本特利慢慢地说。“但她并不真的——理解。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后来你丢了工作,”波洛说,“又找不到新工作。威廉姆斯小姐和你曾在布罗德欣尼见过一次面,我说的对吗?” 詹姆斯·本特利看起来很沮丧。 “是的,是的。她来那边出差,给我寄了一张明信片。她要我和她见一面。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她并不是很熟。” “但是你还是去见她了?” “是的。我不想太失礼。” “你有带她去看电影或是吃饭吗?” 詹姆斯·本特利看起来十分震惊。 “哦,没有。没那回事。我们,呃,只是在她等公共汽车的时候说了几句话。” “啊,这个可怜的姑娘该有多开心啊!” 詹姆斯·本特利厉声说: “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