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慢慢搅动着杯里的咖啡。 “确切地说我不是警察。我来自一个完全不同的行业。但是我可以理解,如果狄克没有告诉我关于你的一些事,应该是有特别的原因。因为他认为我喜欢你。嗯,我喜欢你。也许有更甚于喜欢的感情。我是为了你好,希拉,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那天从屋里冲出来的时候都快被吓死了。你确实是受了惊吓。你不是假装的,你那个样子绝对无法装得出来。” “当然我被吓着了。我怕极了。” “仅仅是因为看到了那具尸体让你这么害怕,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怎么还会有其他的原因?” 我打起精神。 “为什么你要偷拿那个写有‘rosemary’的钟表?” “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偷它?” “我正在问你为什么那么做?” “我从来没有碰过它。” “你说你要回屋里,因为你的手套忘拿了。你那天没有戴手套。那是九月的温暖的一天。我从没见你戴手套。然后,你回到屋里,拿了那个钟表。不要再对我撒谎。你确实拿了,对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捣碎了盘子里的司康饼。 “好吧。”她用很小的声音说着,几乎是低语。“好吧。是我做的。我拿了那个时钟,并把它胡乱塞进了我的包里,然后才走出去。” “但是为什么你要那么做?” “因为那个名字——‘rosemary’。那是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是‘rosemary’,不是希拉?” “两个都是。罗丝玛丽·希拉。” “就因为这个?就因为你的名字和其中一个时钟上写的名字是一样的吗?” 她听出了我的怀疑。但是她坚持说就是这个原因。 “我受了惊吓,我告诉过你。” 我看着她。希拉是我喜欢的女孩,我想和她在一起,想要保护她。但是不管对她心存什么念想都是没有用的。希拉在说谎,而且可能要永远说下去。这是她求得生存所需的方法——口齿伶俐,善于否认。这是孩子的武器,而她也许永远都没法甩掉了。如果我想要和希拉在一起,我就必须接受她的一切。一起支撑这就在眼前的不幸。我们都陷入了被动。 我下定了决心,决定再进一步追击。这是唯一的办法。 “那是你的时钟,对吗?”我说,“它属于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 “你怎么知道?” “告诉我这一切。” 这个故事就这样慌乱地被讲了出来。在她的生活里一直都有这个时钟的陪伴。在六岁之前,她一直叫罗丝玛丽,但是她憎恨这个名字,宁愿别人叫她希拉。最近这个钟表总是出故障。她准备把它放到一个钟表修理店去修理,就在离打印社不远的地方。但是她却把它落在了什么地方,也许是公交车里,或者是奶品店,她常在午餐时间去那里吃三明治。 “这事距威尔布拉汉新月街19号谋杀案发生的时间有多久?” 大约一星期,她想。她不想太麻烦,因为这个钟表很破旧,还总是出故障,买一个新的会更好。 她接着说: “刚开始我没有发现,”她说,“走进屋里时,我没有发现。接着我发现了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当时就惊呆了。我走上前去触摸他,站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我的钟表正对着我放在壁炉旁的圆桌上。我的钟表。我的手上全是血,然后她进来了,我忘记了一切,因为她就要踩到他了。然后我冲了出来。逃离了现场,这就是当时发生的全部。” 我点了点头。 “然后呢?” “我开始思考。她说她没有打电话给我,那么是谁?谁安排我去了那里,并把我的钟表放在那里的?我说我忘了拿手套,然后回去,把表塞进包里。我想,我很愚蠢。” “没有比你更傻的人了。”我告诉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