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留下子嗣。他的妻子很多年前就去世了。安德鲁·雷斯塔里克看上去是个颇为浮躁的人。虽然人们说他很有才能,但是他却从未把心思放在事业上。之后他跟一个女人私奔了,撇下了妻子和五岁的女儿。他曾去过南非、肯尼亚和其他很多地方。并没有离婚。他的妻子两年前去世了,生前患病多年。安德鲁经常在外旅行,不管他去哪儿,似乎都能赚到很多钱。多是靠授权经营矿产来获利。凡是他所涉足的领域,总是获利颇丰。 “在他哥哥去世后,他似乎下定决心要安定下来。他再婚了,并且认为是时候弥补一下自己的女儿,给她家庭的温暖。现今,他们跟他舅舅罗德里克·霍斯菲尔德爵士住在一起。这只是暂时的。他的妻子在伦敦各处找房子并不在乎价钱。他们非常富有。” 波洛叹了口气。“我知道。”他说,“您给我描述的是一个成功的家族的故事!每个人都能赚钱!每个人都有很好的家世,备受尊敬。他们的人际圈子很高端,在商圈也备受赞誉。” “但是在这片宁静的天空上却飘着一朵乌云。这家的一个姑娘被人认为‘欠缺些什么’,她跟一个缓刑不止一两次的举止可疑的男朋友鬼混在一起。这个姑娘很有可能试图毒杀她的继母,如果她不是深陷幻觉的话,那她就犯下了严重的罪行!我告诉您,这些事情跟您探查到的这个成功的故事一点都不符合。” 戈比先生悲伤地摇摇头,有点含糊地说: “每个家庭都会出这样的子女。” “雷斯塔里克夫人是位年轻的女士。我想她不是之前跟雷斯塔里克先生私奔的那个女人吧?” “啊,不是的,那个女人很快就跟他分手了。她是个作恶多端的女人,而且还很难搞。他曾被她迷住,这真是愚蠢极了。”戈比先生合上笔记本,目光里带着询问看向波洛先生。“您还有什么想要我去做的吗?” “是的,我想了解关于已经去世的安德鲁·雷斯塔里克夫人的一些事。她总是生病,总是住在疗养院里。是什么类型的疗养院?精神病院吗?” “我明白您的意思,波洛先生。” “他们家族里有没有精神病史,在双方的家族里?” “我会去调查的,波洛先生。” 戈比先生站起来。“先生,我要告辞了。晚安。” 戈比先生离开之后,波洛继续沉思。他的眉毛忽上忽下。他满腹疑问。 随后他拨通了奥利弗夫人的电话。 “我之前告诉过您,”他说,“要谨慎小心。我再次强调一遍,要非常小心。” “小心什么?”奥利弗夫人问道。 “您自己。我想会有危险。对于那些去他们不受欢迎的地方刺探消息的人。空气中弥漫着谋杀的味道。我不想您遇到这样的事。” “你得到了你说的那些可能搜集到的情报了吗?” “是的。”波洛说,“我获取了些许情报。多半是谣言和鸡毛蒜皮,但是貌似博罗登大楼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类型的事?” “院子里有血迹。”波洛说。 “真的吗?”奥利弗夫人说道,“这像是老式侦探小说的题目。《楼梯上的血迹》。我觉得现今人们更愿意把书名改为《她自寻死路》。” “或许院子里并没有血迹。没准儿只是那个爱胡思乱想的爱尔兰杂役编造出来的。” “或许是摔碎的牛奶瓶,”奥利弗夫人说,“晚上他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波洛没有直接回答。 “那个姑娘以为自己‘或许犯了谋杀罪’。这就是她所说的那桩罪行吗?” “你是说她确实射杀了某人吗?” “我们或许可以假设她射中了某人,但是不管出于有意还是无意,她没有射中目标。只留下几滴血……就是这样了。没有尸体。” “啊,我的天呐。”奥利弗夫人说,“这真是让人困惑。如果那个人还能跑出院子的话,你就不会认为自己杀了他,不是吗?” “难说 。”波洛挂断了电话。 2 “我很担心。”克劳迪亚·瑞希-何兰说。 她从咖啡壶里倒出一杯咖啡。弗朗西丝·凯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两位姑娘在公寓的小厨房里吃早餐。克劳迪亚已经打扮停当,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弗朗西丝还穿着睡衣睡裤,她的黑色长发垂在眼睛上。 “我有些担心诺玛。”克劳迪亚说。 弗朗西丝打着哈欠。 “如果我是你,我才不会担心呢。我觉得她迟早会打电话或是回到这里的。” “她会吗?你知道的,弗兰,我止不住会想——” “我不明白为什么。”弗朗西丝倒了杯咖啡,疑惑不解地说道,“我的意思是,诺玛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不是吗?我是说我们不是来照顾她的,也不是她的保姆。她就是和我们合租公寓。为什么如此担心?我是绝对不会担忧的。” “我想你也不会的,你从不担忧任何事。但是我和你的境况不同。” “有什么不一样呢?你是说因为你承租了这间公寓还是什么其他的?” “是的,你或许可以这么说,我处在相当特殊的处境里。” 弗朗西丝又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昨天晚上我睡得太晚了。”她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