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拿到的。她朝我走过来,但是当她靠近我,她的脸色突然一变。那根本就不是她,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您所记得的,我想可能是噩梦。人在梦里会变成其他什么人。” “那不是噩梦。我把左轮手枪拾了起来,它就掉落在我脚边——” “在走廊上吗?” “不,在院子里。她走了过来,从我手里拿了过去。” “谁拿走了那把手枪?” “克劳迪亚。她把我带上楼,给我喝了一些苦涩的东西。” “那时,您的继母在哪里?” “她也在那里,不,她不在。她在克劳斯海吉斯,或是在医院里。在医院里,他们发现她被投毒了,并且说是我做的。”“可能不是您,可能是其他什么人。” “那会是谁呢?” “或许是她丈夫。” “我父亲?他到底是为什么要给玛丽下毒呢?他对她全身心奉献。他痴迷于她!” “你家里还有别的人,不是吗?” “老舅公罗德里克?胡说!” “没人知道。”波洛说,“他或许是精神错乱。他或许认为毒杀一位可能是妖艳女间谍的女人是他的责任。诸如此类。” “那真有意思。”诺玛说,她放松了片刻,语气也变得自然多了。“罗德里克舅公确实在上次大战之中涉足了大量的间谍一类的事情。家里还有谁呢?索尼娅?我想她可能是个妖艳的间谍,但是她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类型。” “是的,确实好像没什么理由怀疑她要去毒杀您的继母。我想或许是仆人或是园丁?” “不会的,他们只是时不时来一次。我不认为,嗯,他们不是那种有理由做这类事的人。” “或许是您的继母自己做的。” “自杀,您的意思是,就像另一个人做的一样吗?” “有这种可能。” “我不能想象玛丽会自杀。她很明智,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的,您以为她要是自杀的话,她应该会把头放在烤箱里,或是在床上躺好,服下大量安眠药。是这样吗?”“是的,这样会更加自然。所以您看,”诺玛严肃地说,“那肯定是我干的了。” “啊哈!”波洛说,“这吊起了我的兴趣。好像您甘愿这么想,您认为您亲手投下了足以使人毙命的毒药,并且对此深信不疑。是的,您喜欢这个想法。” “您怎么敢说这样的话!您怎能说这样的话!” “因为我想就是这样。”波洛说,“为什么您可能犯了谋杀罪这一想法如此令您激动,令您感到愉悦呢?” “不是这样的。” “我猜的。”波洛说。 她拿出自己的手包,开始在里面用手指摸索着。 “我不要在这里待着,听您对我说这些恐怖的话。”她给女侍应生打了个手势,女侍应生过来之后在账单上写着什么,之后把账单放在诺玛的盘子旁边。 “请让我来付钱。”赫尔克里·波洛说。 “不必了,我不会让您替我付账的。” “您随意。”波洛说。 他已经看到了自己想要看的东西了。那个账单写着是由两个人支付。看起来那个打扮花哨的大卫并不介意由这个深爱着他的姑娘来替他付账。 “这么说今天请朋友吃早餐的是您啊,我明白了。” “您怎么知道我跟别人一起来的呢?” “我告诉过您,我知道很多事。” 她把硬币放在桌子上,站起来,“我要走了。”她说,“您别跟踪我。” “我想我也追不上您啊。”波洛说,“您一定记得我是如此老迈。如果您在大街上狂奔,我肯定是跟不上您的。” 她站起来,向着门口走去。 “您听到了吗?您不准跟着我。” “您至少可以允许我为您开门吧。”他姿态优雅地为她打开门,“再会,小姐。” 她充满疑虑地看着他,之后快步走上大街,时不时还回头看着。波洛倚在门口看着她,但是并没有准备加快脚步跟上她。当她走出他的视线之后,波洛就转身回到了咖啡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波洛自言自语道。 那个女侍应生朝他这边走来,脸上的表情很难看。波洛又坐回到桌子旁边的椅子上,为了让她舒心一些,他点了一杯咖啡。“这里面有很多疑问。”他嘟囔着,“是的,肯定有诸多谜团。” 一杯浅米黄色的液体被端了上来,放在他面前。他拿起来抿了一小口,做出一副被苦到了的表情。 他在猜测奥利弗夫人此刻身在何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