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是真实的让人感觉到了他的怒火。 凤攸宁也不知为何他便如此气了,甚至都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明明不近女色的是他,郢王此话说得确实没错,可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难不成是太子殿下不想要这段形式婚姻了?想要真的么…… 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见那人漠然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殿下!” 不知为何,她竟是鬼使神差的叫住了他。 戚星阑的脚步忽的站定。 他静静伫立在那里,连头都没有回,像是在等她的解释,又不像。 最终,凤攸宁也没能说出什么来,她还没捋清楚,总不能胡诌糊弄了堂堂一国储君吧? 这般想着,她便福了福身子,“臣妾恭送殿下。” 戚星阑背在身后的手猛地合拢,若是没有袖子挡着,恐怕都能看到他已经暴起的青筋。 竟是连解释也没有,连挽留他都不肯么? 这会儿的太子殿下是一刻也不想再停留了,大步流星的出了正沅殿,头也没回。 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凤攸宁的心却忽的像是被什么拧了一下,酸酸的泛着疼。 她方才是不是过分了……或许就应该胡乱找个理由哄戚星阑开心? 晴微瞧着方才太子走的时候带了一股子冷气,此刻主子又杵在这里愣神。心想着这两个人怕是又吵了一架。 怎么接连几日两人都闹得这般不愉快? “公主想吃酥酪么?奴去给您做。”晴微这么问着便要去扶凤攸宁回内殿。 从前主子同她讲过,若是心情不佳,吃些甜食或是喜欢吃的东西便会开心一些。她便也想着,她家公主最爱吃酥酪,要不去给做一碗? 可凤攸宁此刻那还吃得下东西。她朝着晴微摆摆手,“我不吃。” 说着又看向同样是一脸忧心的绮烟,“你去打听一下,玉槐的事是如何处理的,再替我好好警醒一下院里的其他丫头。” “是。”绮烟答应着便去了,屋里只剩了凤攸宁与晴微两人。 主仆二人进了内殿,凤攸宁倚在榻上闭着眼,眉头微蹙。 晴微则是麻利的为她沏了盏茶奉上,“公主早膳便未吃好,这会儿真的不饿么?” 凤攸宁无力地摇了摇头,“没胃口。” 她接过那盏茶,本想着喝一口,可茶盏举到了嘴边,却又偏偏张不开嘴了。 窗外的冷风呼呼的刮过,吹得窗纱都跟着颤了颤。 凤攸宁将茶放至了桌上,又抬眼去看晴微。 “许久没有收到阿允的消息了,他们可都还好?” 晴微见她一直扶着额头,便走过去给她轻轻揉着太阳穴解乏。 “那边许久没有传来消息了,霍将军更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 凤攸宁没说话,在她看来霍弋之失不失踪并不重要,她只关心自己的母后和弟弟,还有父皇留下来的大崇的江山社稷。 这么想着,她微合上了眼,只是心中始终安定不下来,不知是因为方才惹了戚星阑的事,还是因了母国那边没有消息…… * 定晨殿内,潜策跪在戚星阑的脚边头也不敢抬,“殿下,属下办事不力……让玉槐一头撞死了。” 太子殿下皱了皱眉头,本就阴沉的脸色此时更加难看了,“大正月的,晦气。” “虽然没能留下玉槐,但属下听到她死前叫的是郢王的名字。还说……”他顿了一下,似是有什么话不好开口。 戚星阑垂眸看他一眼,淡淡问道:“说什么。” “说王爷负了她,还骂了王爷和……整个皇室。”潜策战战兢兢地说着,心中不由得懊恼。 他早该想到,一个人敢说出这番话必定是抱了一死的决心,他早该拦的,却还是没能拦住…… 戚星阑听得不由冷笑一声,“敢骂皇室,死了倒是便宜她了。” 他说着端起桌上还冒着氤氲热气的茶盏,吹了吹,轻呷一口。 没有主子命令,潜策便一直跪在那里不敢起来。他隐隐觉着今日的殿下不太一样,从正沅殿回来之后整个人周身都围绕着一股子冷气一般,想来是与太子妃娘娘闹得不愉快,动了怒了。 只是他家殿下上次这般生气,还是因了前两年陛下背着殿下往东宫里塞女人。 他眼瞧着主子和太子妃相处还算融洽,以为戚星阑那不能见女人的怪癖已然见好,也不知今日又是为了什么…… 这般思虑着,便听得戚星阑冷冷道了一声:“起来罢,去请了沈大人与户部的钱大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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