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别再着凉了。” “属下遵命。”濯束带着她俩退下,凤攸宁这才放轻脚步进了书房。 她特意没让潜策通报,便是想瞧瞧这人到底会是怎样一副拼命的样子。 果不其然,她朝着里间望去,却只见那人微弓着脊背,垂头于那堆积成小山的折子中,连她进屋都未能察觉。 凤攸宁站在屏风后轻咳了一声,投在那画着山水图的屏风上的影子也跟着颤了颤。 “谁?”太子殿下总算是抬起了眼,脸色透着蜡黄,眼中的光都混沌了。 凤攸宁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是我。” 她今日并没有自称“臣妾”,听得戚星阑怔了一下。 “宁儿?”他慌忙站起身想走过去迎,身子却是猛地晃了一下,险些又摔坐回去。 凤攸宁慌了神,赶忙过去扶住他,指尖顺势搭上他的脉搏。 都说久病成医,她自小也是吃过不少的药,又跟着师父学了几年武功,号个脉还是可以的。 只是以戚星阑的身体状况来看,日日熬夜估计半个月都不成问题,但他只是熬了昨晚一次今日便是这幅模样,着实奇怪。 她细细抚着那脉搏,脸色越发的凝重。 戚星阑瞧着她脸色不对,不由得也皱起了眉,“怎么了?” 凤攸宁没急着说,而是虚扶着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这是中毒了。”她沉声如是说。 戚星阑的心猛地一沉,“中毒?我竟没有察觉……” “上次不也是没有察觉。”这会儿她还不忘揶揄他一句,懒懒坐在了旁边呷了口茶。 他知道凤攸宁说得是上次被秀春下毒之事。只是皇后那边已经许久未有动静,东宫中的下人也没什么有异常的…… 脑海中忽的闪过了一对笑吟吟的狐狸眼。 她估摸着戚星阑已然和自己也是猜到了一起去,干脆替他开了口。 “近日频频往东宫跑的,只有现下承谨宫住着的那位了。”凤攸宁如是说着又将他的面色打量了一番,眉头拧在一起,“只是我瞧不出这是何毒,可要传了御医来看?” 太子殿下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不可。” 凤攸宁便知是这回答,也不惊讶,只兀自饮茶。 戚星阑向来将国事政事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现下承国的局势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身为一国储君若是出了什么事,恐怕会给朝中带来不必要的慌乱。 更何况此事最有可能的幕后主使,是皇帝最宠爱的弟弟郢王。 “可若是不请御医,如何解毒?”她问。 戚星阑沉吟了片刻方才开口,“明日护送五公主回北境的队伍便将启程,届时小皇叔亦会跟随同往,我去向父皇请示出宫一趟。” 出宫…… 凤攸宁脑中灵光一闪。她正是愁着如何出宫去住呢,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搬到阑宁居几日,也能让戚星阑好好清一清体内的毒,修养几日。 “宫里处处是眼线,出宫一日也未必能将你体内的毒完全清除,不若趁着此次机会搬到阑宁居几日,你先静养些时候亦是好的。” 他抬眼,便见她微拧着眉头一副认真的模样,心中顿时一暖。 “你这是……在为我打算?” 凤攸宁被他忽然这么一问不由得一怔,抬起眼来望进了他那一双满是期待的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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