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凤攸宁想不明白,便听得那宫女道了一句:“殿下在此稍后,奴们这便去安排沐浴。” 她微颔了颔首,并没说话。明明屋里的人都已出去准备了,可她却觉着怎样都不自在,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一般,虎视眈眈。 待到沐浴更衣完毕,已是一个时辰后。 她其实早早便已洗完,偏偏那些丫头说是什么奉陛下的圣旨要为长公主细细梳妆打扮过后方可将人带出去。 凤攸宁不好当着众人驳了皇帝的面,毕竟日后这国家还是要交由凤卓允自己治理的,她已嫁出去,终究也是半个外人了。 只是这夜色愈发的深沉,她向来知晓母后晚上歇息得早,她若是再不去便只得明日再见了。更何况眼下她并不知母后的身体情况如何,问那几个小丫头,她们也只是说平日里都是在政清殿里伺候,不知太后那边的事。 “我要见陛下。”凤攸宁方才想要抬脚朝着正殿去,偏觉得脚下一软,届时浑身都使不上劲儿来,险些摔倒。 身后的宫女赶忙上前扶住她,细声细气地劝道:“长公主莫急,您方才在浴房中待得过久,这会儿身子发软已是正常,奴这就扶您去见陛下。” “好。”凤攸宁面上并未表现出什么,却依旧暗自尝试了调动内力。 只是结果却让她心不由猛地一沉。 若只是在浴房中待得久了被热气熏得浑身乏力,并不会影响内力的调动,但此刻她却已像是耗散了所有内力一般,半分都调动不起来。 这分明是有人给她下了药! 她暗自将周围的几人打量了一番,越发不敢细想下去。 她如今不只是崇国的长公主,更是承国的太子妃,是两国联盟的纽带。只凭这几个奴才定是不敢对她下手的……这些人方才都称自己是在政清殿此后的人,那么此事的背后主使便只能是—— 凤攸宁不由恨恨咬牙,她不敢相信此事会是阿允所支使,可自从她进了宫一切都同她记忆中的大相径庭,方才又见着了阿允那样陌生的一面…… 可这到底是为何?她定是要问个明白的。 被人搀扶着进了政清殿正殿,便见凤卓允搞坐于上,殿内已然摆好了两桌空的宴席。 殿内没有其他人,只凤卓允和他身旁的小太监。 见凤攸宁进了殿,凤卓允赶忙站起身来迎,却并不曾走下来,只是站在原地朝她笑着说道:“阿姐,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接风宴,你可还喜欢?” 身后的宫女们皆已退了下去,她却并不曾入座,只在大殿正中站定,同高台上那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阿允,带我去见母后。”她沉声如是道。 凤卓允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如常,“阿姐,你瞧这天色,母后定然是歇息了。不如你先用了弟弟为你准备的接风宴,再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我便带你去见母后如何?” “凤卓允。”她一字一顿地唤出那人的名字,语气里的愠怒怕是聋子也能听出来了,“母后根本没生病对不对,你只是想骗我回来是不是?” 那着明黄色长袍的人面上的笑容忽的消失了,一对漆黑的眸子冷冷俯视着殿中那个同自己长得有七八分相像的女子。 大殿里静默了片刻,便听得凤卓允冷笑了两声,道:“阿姐,你果然还是同之前一般聪明,也同之前一般貌美。” 凤攸宁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 眼前这人她不认识,她凤攸宁的弟弟从不会露出这般冷漠的神情。 “阿允,你……” “我怎么了?”那人的音调忽的抬高了,莫名的带了点嘶哑,“我好得很。” 凤卓允又是冷笑了几声,从台上缓步走了下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凤攸宁的心上。 终于在她的面前站定,他的双手放在身前,左手细细摸索着右手拇指上的那枚扳指。 凤攸宁下意识的想要去摸腰间的软鞭,可手方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