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姜元追问。 方晟言说:“然后就是说我们的事儿。” 姜元:“爷爷能够接受?” 方晟言:“爷爷知道我一个人就可以顶一千一万,还有什么不接受的。”说的通俗点儿,只要方晟言乐意,有他在,方氏就在,而且不需要传承人的那种,他一个人能够传一辈子。方氏到了方晟言手中是“止于三代,传至永远”。 的确如此,姜元无言以对。 打了个哈欠,姜元擦掉眼角渗出来的泪水,“晚上家宴,你小叔会来吗?” “不来。”方晟言拉起姜元的手站起来,往床那儿走,“他儿子的案子正在胶着状态,怎么有功夫飞跃大半个地球过来。” 姜元又打了个哈欠,有睡午觉的习惯的他吃完饭就想睡觉了,“他儿子怎么了?” “管教不严,藏(毒)吸(毒)。” 姜元咂舌,“他多大?” “17岁。” “了不得。”姜元对如此作死的少年报以敬佩,“以后长大了还了得,危害社会啊。” 方晟言笑笑,“爷爷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大家都瞒着。” 姜元点头,“嗯嗯,我也不会说出去。” 看到了柔软的大床,姜元扑了上去抱住个枕头蹭了蹭,“上面有你的味道。” 方晟言单膝跪坐在姜元的身边,另一条大长腿还在床的外面,他问:“味道是什么样子的?” “草木的清新气息,很好闻。”姜元翻了个身,勾住方晟言的脖子,“来,睡觉。” 方晟言莞尔,“好。” 山间的方家大宅在午后越发的安静下来,偶有鸟儿掠起,发出翅膀拍动空气的声音。飞起又落下,白色的鸥鹭落于水面,惊起一池静水,泛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湖中水质清澈,站在岸边可以看见水下随着水波缓缓流动的青碧水草,水草间红色的锦鲤优哉游哉地游着。 锦鲤生活在这儿一代又一代,胆子很大,不怕人。扔下一把鱼食,就有许多红鲤冒出来争相抢食,水里面最大最肥的一条足有一人高,已经有一百二十多岁,鱼身有人的腰身粗,大多数时候在水下活动,偶尔浮出来犹如红色的缎带,美艳极了。 红鲤王体态大,姿态却非常轻盈,浮出水面瞬间后便沉入水下,绿水中惊鸿一瞥一弯红色,如美人红唇,惹人遐思。鲤鱼王出水吓到了交颈休息在岸边天鹅,或白或黑的天鹅两两成对,有水边小憩的、有慢慢游动的,脖子交缠在一块儿,是“爱”的模样。 黑天鹅的不远处是鸳鸯,羽毛绚丽的公鸳鸯游在前头,毛色黯淡的母鸳鸯不疾不徐地跟着。 “家里面鸟儿也太多了吧。”姜元稍微走近了一些,水里面的鸟儿压根就不怕他,见他走近了眼皮都不撩一下。 午睡醒来,方晟言就带着姜元走到河边。 方晟言:“我出生以前院子里还有两头熊猫,养起来太麻烦,市动物园发展起来后,爷爷就捐给了动物园。” 姜元:“!!!” 方晟言:“现在动物园里的熊猫几乎都市那对熊猫的后代。” 姜元:“我小时候最喜欢去看熊猫了,我爸爸每年都会带我们到市里来一趟,就为了去熊猫馆看熊猫。” “我成年前经常去。”不过不是隔着栏杆、挡着玻璃的那种看,是走进去和熊猫近距离接触,刚刚出生不久的小可爱柔软成了汤圆,抱在手上根本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姜元羡慕的嗷呜嗷呜叫,他也想摸。 熊猫馆的初代熊猫来自于方家的捐赠,爷爷还特意成立了熊猫保护基金,每年都往基金会打上一笔不小的钱用于熊猫的保护、繁育,给熊猫从生长地买竹子吃。 姜元眼巴巴地看着方晟言,方晟言揉着他的脸颊说:“等有空了,我带你去动物园抱熊猫。” 姜元连忙点头,就怕方晟言忘了一样。 电话铃声响,没有创意的手机自带铃声一听就知道是方晟言的。方晟言拿出手机查看,来自于公司,“我接个电话。” 姜元摆摆手,“你接吧,我去水边看鸟,我还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近过黑天鹅,可以摸吗?” “可以,它们习惯了,不会害怕,也不会发起攻击。” “那就好。”姜元兴奋地跑过去,距离岸边两米的距离停了下来,仔细看黑天鹅,什么反应都没有。又往前走了几步,缩短了距离,黑天鹅对他的接近依然无动于衷。 姜元:“……”竟然有那么点儿挫败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