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黎的死,每次回想起来,都是他心里的隐痛,想要忘,却忘不掉。 岑向南脸色彻底地冷了下来。 看向了女人的目光里,也没了那点儿怜惜,只觉得原本那少年时的满腔柔情,突然被一盆冷水,给泼了个一干二净,冷得他心寒。 “清芝这么信你,你就这么对他。” 人一心寒。 当初那点念头再度冒了起来。 说不定…… 说不定当初真的是她置林黎于不顾…… 岑夫人静静看了一会儿,突然缓缓地笑了。 岑向南看了她几眼,遍体生寒。 只觉得当初那个姜家小妹妹突然面目全非。 林黎当初说的果然没错,那外表柔顺正直的,往往是那心机沉沉,虚伪狡诈之徒。 “岑家的家业,还是会由清嘉继承,这点儿你放心,也用不着去想着有谁来抢你儿子那一份!” 岑向南像是嫌恶地再也不愿看女人一眼,冷冷地抛下这么一句话,拂袖而出! 少年低垂着脖颈,跟在他身后。 却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女人,露出了个讥讽的笑。 乔晚上前一步,伸出手,拦住了岑向南。 岑向南显然还记得她:“是你。” 乔晚:“你不能带他走。” 乔晚目光落在林清芝身上:“夫人的手,就是你这好儿子剥得皮。” 岑向南脸色遽然一变。 剥皮这邪门的功法,只有林家母子用。 但就算这样,岑向南还是沉声道:“这是岑府的家事!与你何干?!” “辛夷。” 岑夫人嗓音温和:“过来吧。” 乔晚一愣,怔怔抬眼。 女人眼角虽然沧桑,但眼神明亮,微微一笑,向她招招手:“来。” 她不在乎。 一点儿都不在乎。 乔晚让开了一步。 林清芝冷笑。 笑了一半,对上乔晚目光,陡然顿住。 她眼神虽然淡淡的,但眼里却冷地像一把细刀。 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他钉死在墙上。 岑向南和林清芝一走,岑夫人就像没事儿发生一样,喊她上来。 “这几天感觉如何?筋脉有没有什么异样?” 乔晚收回目光,重新面向了岑夫人:“没什么异样。” 隔了半秒,踌躇着问了一句:“夫人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一抬眼,这才看见了站在乔晚身后的青年。 岑夫人微笑:“修道友?” 修犬全身僵直,露出个温柔有礼的笑:“夫人。” 岑夫人给修犬复查的时候,乔晚退了出去。 屋里,又只剩下了女人和犬妖两人。 修犬有点儿僵硬地岔开腿,解开了衣服。 只觉得女人落在他肌肤上的手指,像团火。 他忍不住低头去看。 看她一缕乌发垂落在白皙的颈侧。 青年喉结滚动了两下,心里冒出了点儿奇异的感受。 修犬扬起脖子,抬起头,伸手盖住了眼睛,苦笑。 岑夫人很好看。 他……他想带她回妖族。 他一定会对她好。 虽然这么想的,但话到嘴边儿却说不出口了。 要怎么说? 说他看上了个人妻?看上了个有夫之妇,看上了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