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沧海正是盯着棋盘出神,听到房门声响,抬头见她双眸通红立在门外,心中一痛,忙将她扶了进来。 一坐下,楚靖便趴在棋盘上抽泣出声,拂得棋子散落了一地。 见她如此,林沧海心中沉痛,他如何不知她的委屈,也曾数次寻过林翊,但那孩子连他都忘了,他也只能每日不停翻看偏方,搜罗医书,期盼着这孩子快些恢复。 他沉叹一息,拧了把温热巾帕递给她:“是药水,敷在眼睛上会好些。” 楚靖抬头,犹豫了片刻方才接过:“你泡澡的药水?” “不是,我刚调制的。”林沧海笑然摇头。 娃大了,开始嫌弃他了。 楚靖哼了一声,缓缓将帕子展开敷在眼睛上。 “翊儿之病我也在查看医书,你莫要着急,那孩子说了何话你也莫要在意,他从小便是如此,口是心非。”林沧海叹息一声,剜出一抹药膏,轻轻抹上她红肿手指。 “他欢喜阿竹。”楚靖闭眸,微微缩了缩指尖低声。 “疼了?”林沧海忙歇了动作问声,见她摇头,方才安下心来,“你说的阿竹,可是那个伙房的丫头?” 他也是前几日才注意到那女子。 见她点头,林沧海叹出一口气来:“莫急,许是翊儿刚刚醒来,脑中混乱也属正常,你可知那日在殿堂时,你走后,他就与你现在这般,死活不信你死了。” “他说死要见人活要见尸,若你当真死了他便随你而去,之后他打探到你落入世子……” 林沧海顿声,抬眸神色不安地望了她一眼。一个女人被俘,该会遭受怎么屈辱,他心中自然知晓。那些日子他几次从浴桶中跳出去要去寻她,奈何行不出几步便栽倒在地,只得派了侍卫跟着林翊。 见她未有反应,林沧海长叹一声:“他独自前去救你,不要命了般,可见他对你,痴心一片。” “你对她,可曾痴心?”楚靖依在竹榻上,声音冰冷。 闻言,林沧海怔住,清澈双眸染了薄雾:“我年少云游之时,在苗疆遇见你娘,当时她正被人追杀,我出手相救于她,而后一别多年,竟又在大邺遇到了她。” 他顿了一口气,又徐徐道来:“她开了家医馆,是邺城有名的神医,人称‘小医仙’,不过她救人,是用蛊,我与她邂逅很快便成了亲,却对她不甚了解,她去西域时已怀有身孕。” “为何不阻止她。” “她与你一般,决定了的事,无人能阻拦,待她回城时,大邺朝中风变,我收到师妹飞鸽求书,正值你娘临盆……” 林沧海抬眸,见巾帕下溢出的泪水,垂眸哽咽了声音:“我本想着待风平浪静便寻个理由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