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隐患啊!” “杜哥说的是,不得不防!小弟几次想向你提又怕你骂我。”张敏也着急地说道。 康宁微微一笑:“明天我就转到老挝琅勃拉邦休养,省得大家见我在温县都跑来请示,害得我连睡觉都不连贯,实在是累人啊!这么多年了,你们也该给我个公休假了吧?别总是认为什么关键时候危急时刻,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挖掘每一个弟兄的潜能,让弟兄们获得发挥自己聪明才智的机会,度过这个难关之后,我相信大批人才将会脱颖而出,为集体也为自己今后更大的事业打下坚实基础。接下来你们俩的担子更重,但也别太过担心,一切顺其自然吧。” 杜建武和张敏告别离去,在驶往万岗的车上,亲自开车的张敏仍然很激动:“杜哥,咱们老大真他妈牛逼,我服了!” “你服他什么啊?”杜建武毫无表情地点燃支烟。 张敏回答:“面对艰险从容不迫,谈笑风生挥斥方遒,这份气度我八辈子也学不来!唉……士为知己者死,老子这辈子跟定老大了,哪怕跟他一起赴死也是幸福的!” 杜建武微微一笑:“小宁身上就是有那种令人折服的气度,我认为是天生的,咱们就是想学也学不来,倒是他刚才一席话,让我感到咱们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在这个大浪淘沙的关键时刻,连睡觉都要睁着只眼睛才行啊!” “大浪淘沙?此话怎讲?”张敏惊讶地问道。 杜建武不悦地白他一眼:“你他奶奶的跟我装傻是吗?” “我真不明白……等等!这么一说我明白了……看来这也是考验任何一个人的时候了,怪不得老大敢在这个时候放权,牛啊!太绝了!不愧是我的老大,哈哈!放心吧,杜哥,我会替老大盯得紧紧的,让老大好好养养身子吧!”张敏兴奋得脸上放光。 杜建武没好气地骂道:“瞧你那眼神,真不知道这么些年你怎么混过来的。” “怎么了?我眼睛是小点儿,但可从未看错过什么啊!”张敏不解地望了一眼杜建武。 杜建武苦笑道:“你以为小宁真的起不来床了?诚然,吐血那会儿肯定伤势不轻,甚至还有极大的生命危险,但在老爷子的精心调理下,他的身体底子又那么好,现在差不多应该缓过来了。温县那里宝贝多得很,看看梁山红光满面的样子,就知道有补元气的东西少不了,阿宁自己也精通医术,没道理拖这么久也不见起色。所以我认为他现在这副虚弱的样子应该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借这个机会让所有弟兄们都解脱缰绳出去遛遛,是骡子是马不就一眼看明白了吗?还有就是政治上的需要,他必须以退为进,力求逐渐把握主动,所以才借着自己这次突然倒下顺势而为,你明白了吗?” 说到这里,杜建武叹息了一声,脸上满是感佩:“这么些年来,我早把他底细摸透了!他变态的身体就不说了,做事绝对的拿得起放得下,任何困难休想击倒他,这次要不是他亲如兄弟寄予厚望的昌杰突然遇难,让他在最艰难最劳累最失望的时刻雪上加霜,根本就不可能倒下,我敢说只要他愿意,爬起来轻轻松松一巴掌就能拍死一头牛。” “不会吧!?我总认为自己够聪明了,平时还他妈的沾沾自喜呢,谁知在老大面前就像个傻子……杜哥,你说的这些不会是自己推测的吧?”张敏点头之余,又不禁问道。 杜建武感慨地凝视前方:“多年前我就认识小宁了,我这身功夫没他点拨,根本就到不了如今的程度,你说我能看不出来吗?他对自己兄弟情深义重,对敌人从不含糊,而且心思细腻、面面俱到,往往在不经意中让人感激流涕,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我的现在,也就没有我的明天,明白吗?” “明白了,我羡慕你啊……” “小心——” 高速行进的越野车在公路上如喝醉的汉子般歪歪扭扭走了几个蛇形,尖叫一声刹死在道旁巨石前面,车头与十余吨重的嶙峋巨石之间的距离不到一个拳头。 巨石旁的杜建武擦去额头上的冷汗,一巴掌拍到张敏脑袋上,转进驾驶室再也不让张敏开车了。 谁知神经大条的张敏毫无愧色,坐在副驾驶位上,车还没开出五公里就睡着了,杜建武摇摇头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身边的好兄弟也实在太累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