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嚷,初若桃也乐不可支地出苑来看热闹。 就见內侍带人在前面走着,有个随从手里紧紧攥着“罪证……白布小人”,后面段玉弦追着跑出来,大呼冤枉。 “公公留步……” 段玉弦头发都跑散开了,一支金钗斜楞楞地想要扑下来,鞋子也跑歪了一只。 她脸色惨白,追上內侍,哽咽着辩解道:“公公,真的不是我!皇后娘娘那么疼爱我,我怎么可能害她老人家呢?!一定是小人陷害我的!” 她转眼看到笑吟吟站立一旁、饶有兴趣地看她出丑的初若桃,恶狠狠地一指:“是她!就是她陷害我的!她看到皇后娘娘宠我,她气不过,就弄这个小人想害娘娘,还嫁祸给我!” 內侍瞅瞅笑容晏晏的初若桃,再看看时急慌张的段玉弦,解释道:“段王妃,奴才奉命找这个东西,找到了就得回宫复命。至于这个小布偶是谁做的,又是谁要陷害您,得皇后娘娘圣裁才算,奴才可做不了主啊。” 內侍说完就带人离开了。 段玉弦怒气冲冲地奔向初若桃:“就是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敢栽赃嫁祸我!” 她扬起手臂照初若桃脸上挥过去。 “嘭”的一下,段玉弦缩回了手,使劲儿抖动着,倒抽着凉气。 她的手像是击打在了石头上,疼得钻心,眼泪都疼得掉了下来。 抬头一看,原来是那座黑塔横在她面前,挡住了初若桃,也坦然接受了她的巴掌。 “大胆!一个奴仆,竟敢殴打长祥宫的当家主母!反了不是?!”段玉弦身边的管事张嬷嬷见主子吃了亏,高声喝道。 这真是黑白颠倒。人家黑莲只是挡在前面护主,哪里动手殴打什么当家主母了?! “她确实是个奴仆,”初若桃摆手让黑莲退到一边,看了眼张嬷嬷,说:“不同的是……她是我一个人的奴仆,只听我一人的命令。你家主子也没有权力对她呼三喝四,何况你这……狗奴才呢?!” 张嬷嬷听见初若桃骂她,心里不忿儿,就辩解道:“初侧妃,你再得宠,也得礼让正妃,段王妃到底比你位分高。你不尊重王妃,难免落人话柄,说你不懂礼仪。” 这一挑理儿,青儿又觉得刺耳了,她就是不爱听那个“侧”字。 “张嬷嬷,别初侧妃长初侧妃短的!我家主子现在的身份……是嘉和公主!你说公主和王妃,怎么比较位分高低呢?!你说王妃是当家主母,可咱王爷却是把全部家当……都给了我们主子呢!” 这最后一句话,正戳中了段玉弦的痛处。 段玉弦颤了颤,一边抚着还在疼痛的手,一边咬牙切齿地说:“初若桃!那个布偶是你让人放到我院子里的!是你嫁祸我!” “有证据的话,就到皇后娘娘那里去告我啊!恭候佳音。” 初若桃盈盈一笑,悠然地转身,带着青梅等人回青梅苑去了。 段玉弦站在原地思量一番,觉得还是该先去应对皇后那边。她恶狠狠地瞪一眼初若桃的背影,乘马车往宫里去了。 此时,皇后已经看到了那个小布偶,气得浑身颤抖,火冒三丈。 可她听说这个布偶竟然是在段玉弦的院子里发现的,一时瞠目结舌,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她听法师说了厌胜之物所藏的大致位置,觉得很像初若桃居住的青梅苑。她立即觉得很对景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