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再坐电梯下楼。可我刚刚离开座位,就听到云宇树在身后喊道:“汐汐,等我,一起坐电梯下去。” 我怔了一瞬,想着去一楼换也一样,便点了点头,同云宇树一块进了电梯。 “第一天,还适应吗?”他问我。 “还好,这不有你指导么,倒是不觉得陌生。”我笑着回答。 “那就好。”云宇树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租的哪儿的房子?公司附近的房价似乎都挺贵。” 我哽了一下,顿了顿才慢慢说:“我……没有租房子。” 云宇树只思考了两秒钟,立马明白过来,神情若有所失:“对呵,你不需要租呢。” 气氛有些微的尴尬,一度陷入沉默的寂静。他咽下一口水,赶紧转移话题,讲起尹千言和严华的八卦,说他们结婚后感情反倒没有之前好,时不时看见他俩憋成包子,互相生闷气。一切水到渠成了,反倒没了从前的珍惜。 我点头应和着,气氛也有了些许缓解,和云宇树有说有笑地走出电梯。我心中还惦记着换黑袍的事,正准备同他挥手告别时,抬头向前一看,整个人不禁僵住了。 我没有想到,穆萨会来接我,而且,是等在了公司内部。 而现在,我旁边有个云宇树,身上还没有穿黑袍。就这样惶惶不安地面对着穆萨,感受着他眼中显而易见的阴寒与失望。 “穆萨……”我心下不安,走到他的身边,轻唤他的名字,在慌忙中问道,“你怎么来了?” 云宇树见状,识趣地默默离开,把空间留给了我和穆萨。 穆萨挑了挑眉毛:“我不能来吗?” “不是的。”我的声音像是蚊子哼哼,“今天是入职第一天,很多与同事的接触交流,所以我暂时脱下了黑袍,本来就准备现在再去换上的……” 穆萨打断我,目光像是要喷火:“cece,我本来以为你已经想通了。” 我原本是觉得愧疚的,可他的愤怒令我心寒,反倒把我的骨头戳硬了,重新抬起头说:“我的确想通了,在外面也愿意穿上,但我不能因此影响我的工作啊。” “不,你没有明白。”穆萨摇着头,字句忿忿地说,“遵守教规,遮住羞体,原本就是公共场合需要注意的事。既然决定了开始,就应该好好遵守。人越多,交流越难免,越应该注意;可你却是反着的,越需要交流,却越放弃遮掩。而且……”穆萨瞟了一眼云宇树离去的方向,“他为什么还跟你一起?” “只是工作接触而已。”我的内心坦坦荡荡,想起从前他逼我深夜给云宇树打电话的事,不禁反问,“难道你现在仍然不相信我?” 穆萨咬了咬下唇,重重地说:“怎样相信?就算我相信你,我也不能相信他。你和他走得这样近,还不愿遮住美丽,他心中恐怕已有了不轨之心,我又如何能放心?” 他沉重的语气,一句又一句捶打在我心上,一瞬间疲惫不堪。我觉得自己已经步步退让,全心忠诚于他,他为何还要这样说?心神瘫软成泥,我忍不住红了眼睛,埋下头,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却依然制止不了破碎的情绪。 风拂过,凉到心扉,我的胸口闷得厉害,嘴角颤抖着呜咽:“穆萨,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你想让我遮住自己、想改变我的生活方式,也得有个过程,对不对?以前,我们两个人遇见什么事还能好好商量,有困难两个人都会各退一步,彼此都有妥协;可是现在的你,这么不由分说,连缓冲的过程都不愿给我,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滚烫的泪水从脸颊划过,眼前的一切被浸得模糊不清,我胸中是无尽的悲伤,整个人快要溃散。 穆萨看着我痛苦的神情,强硬的目光也渐渐软了下来。他喘了几口气,拉着我走到了无人的死角,这才弯下腰,替我抹去泪水,声音亦是哽咽:“cece,对不起,我……我也不想这样逼你……”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cece,以前,我从来没有勉强过你什么。这段时间越来越着急,其实是因为……我父母催促着我再次考虑结婚的事,甚至已经给我物色了好几个人选了。” 我的身体一震,猛地抬头,颤声问:“你又要结婚了?和别人?” 穆萨摇摇头,那双眸子,和我一样痛苦、一样纠结,艰难地咽下一口水,缓缓说道:“我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