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愉安下班后,来到尽欢吧。 「老板娘----」小鄺笑着迎上来。 俞愉安一方面心里暗喜,一方面又觉得不好意思,脸红红地说:「你还是叫我鱼仔吧!」 「叫老板娘好,人家一听见便知道迦蓝名花有主,不知省下多少麻烦事。」 「迦蓝有很多麻烦么?」俞愉安嘴角笑意一凝。 小鄺一时说漏了嘴,只好暗暗在心里为江迦蓝祈祷。「没有,我乱说笑吧!。你喝点什么吗?」 俞愉安问:「迦蓝在哪里?」 「有位客人喝醉了,迦蓝送她回家。」 俞愉安皱着眉:「现在才九时,这么早便喝醉?」 「那人一坐下便点了瓶威士忌,一杯接着一杯,灌水似的,完全是一心求醉。」小鄺说:「你先吃点东西,迦蓝应该也快回来了。」 俞愉安悻悻地坐在一旁,想打电话给江迦蓝,又怕妨碍她做事。 ----只要一想起江迦蓝对别人也是这么温柔体贴,心里便堵得厉害。 俞愉安不断替自己作心理辅导----在江迦蓝心目中,自己可是个大方懂事的好女友,自己可要沉得住气,千万不能破坏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 俞愉安饿是饿了,却没有吃东西的兴緻,只点了杯尽欢。小鄺拿主意替她点了意大利粉,外加一客雪糕。 俞愉安等了近一小时,才看见江迦蓝回来。 小鄺眼尖,赶在前头给江迦蓝打眼色。 江迦蓝莫名其妙,问小鄺:「有东西入眼么?」 小鄺索性把手上的冰桶往她身上倒----「对不起对不起!快到洗手间清理一下。」江迦蓝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给小鄺拉进洗手间。 「怎么这样不小心?」 「毁灭証据。」小鄺直接用纸巾大力擦掉江迦蓝颈际的红印。 「这是什么东西?」 「你居然问我?」 这时候,俞愉安也进来了:「迦蓝,我来帮你吧!」 「不用了,我马上出来,你先替我点客牛扒,我还没有吃晚饭,肚子正饿着。」 「好吧!」俞愉安退出去。 小鄺把江迦蓝从头到脚小心奕奕地检查了一遍,没有再发现什么不妥当,才吁了口气:「你给我小心点!我可以救你这一次,不担保可証以救你下一次。」 「谢谢你!」江迦蓝搔搔头:「但就是给愉安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吧?一点唇膏印而已!」 ----喝醉酒的人站也站不稳,不得不拉拉扯扯扶扶抱抱,偶尔染到一点唇印香水,江迦蓝只觉得寻常之极。 江迦蓝相信俞愉安可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小鄺板起脸:「唇印而已?你倒说得轻松。如果唇印是在愉安脸上,看你是不是也可以当作小事情?人总是自以为是的。」 江迦蓝想想也是道理。 小鄺自觉已尽了朋友和伙计的义务,便逕自回到工作岗位,由得两口子折腾去。 「愉安,你来了多久?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江迦蓝坐到俞愉安身畔。 俞愉安紧扣着江迦蓝的手指,迟迟疑疑地开口:「刚才去了什么地方?」她怎么不知道这样问有欠风度?但还是忍不住开口。 江迦蓝说:「我刚才送钟显瑜回家,她住在港岛区,所以比较花时间。」 「钟显瑜?你昨晚说的那个人?」俞愉安心里越发不安。 「昨晚是钟显亮,是妹妹,今天是钟显瑜,是姐姐。」 「两姐妹?」俞愉安皱着眉:「怎么两个也这样麻烦?」 「应该说两姐妹都这么死心眼。」 江迦蓝回忆起刚才钟显瑜的醉话---- 「……雅媛,钟显亮不是好人,我不准你见她……」 「……钟显亮,你别碰她,我不会放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