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事。 像是母亲和由美,还有吉留,以及———— 路旁的便利超商,眼熟的二人组聚在店门前。在正树眼中是一点也不愿打照面的对象。正树原本打算装作没看见速速通过,但就在经过店门口的时候———— 「喂,筱山。」 既然被对方叫住了,正树也只好停下脚踏车,暗自咂嘴,迈步靠近那二人组。麻烦死了。在心中抱怨的这句话化作不悦的表情挂在脸上。 「学长,有事吗?我现在正要回家。」 这二人组是在夏天的大赛淘汰后引退的三年级生。两人的制服穿得凌乱,正树走近后随即嗅到香烟的味道。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敬意都没有啊,话说见到学长该先问好吧?」 「……学长好。」 「好什么好啊,你退队之后连这种基本的礼仪都忘了喔?要不要我干脆帮你从头教育一下啊?」 「这就不用了。我也已经不是棒球队的了。」 「之前是棒球队的不就算是了吗?」 「之前就是之前而已……那个,没其他事了吧?」 「你这家伙还真冷淡耶。话说你在退队之前也老是顶撞我们嘛。」 「如果两位学长行为正常,我也没必要没事就顶撞你们就是了。」 讥讽般的言语让两个三年级生顿时垮下脸。但两人立刻像是想起什么,表情转为冷笑。 那表情让正树异常不愉快,他打算直接掉头就走。 「先等等啊。好久没像这样聚在一起了,再多聊一下嘛。好嘛?」 「有什么话好说的吗?」 「态度别这么差嘛。对了,你和吉留关系还好吧?有和好了吗?」 「我没有和吉留吵架。」 「哈哈哈,是喔?那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你看起来满有精神的,真是太好了啊。我们可是在关心你喔。因为你……呵呵呵,在棒球队根本没朋友嘛。啊哈哈哈!」 下一瞬间,三年级生张大了嘴发出洪亮的笑声。 「然后你还像逃跑一样退队,会不会太好笑啊!啊哈哈哈哈!」 笑声刺激着正树的情绪,愤怒在胸口急遽沸腾。但这时理性告诉正树,与这种家伙正面起冲突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正树只是咬紧牙根,转身背对三年级生。 「既然学长好像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哈哈哈,你不回嘴了喔?」 「有什么需要反驳的吗?」 「啊~~这种态度喔……唉,原本以为你只是态度差,这下居然变得无趣了啊。好了好了,你可以滚了。真无聊。」 得到三年级生的许可,正树再度踏上归途。但是三年级生粗鄙的笑声不断在脑海中回响,累积的怒意在胸口逐渐高涨,仿佛排水沟的淤泥。他在进自己房间的同时爆发了。 「混账东西!」 一脚踢飞搁在地板上的书包。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发泄愤怒。 为什么我一定要被那种人羞辱?难道我做错了什么?犯错的明明是他们吧?那为什么他们笑得那么开心,而我却得品尝这种悲惨的心情?这太奇怪了吧? 无论是那表情或是那笑声,都让正树气愤得难以忍受。光是回想起来,心脏仿佛就变成火炉般,将带着愤怒的炽热血液输向全身。 于是沸腾的激动思绪失去了控制。 这种不合理绝对无法接受,要彻底破坏才行。要消除万恶的根源。 因为现在正树握有手段———— 正树拿出七年前的贺年卡,快笔写下诅咒刚才那两人死的文字。灌注了所有憎恨奋笔疾书。活该,这样你们就完蛋了。 但在正树重新看过自己写下的句子后,突然恢复了理智。 自己正在做什么?心里想着什么? 「我是白痴啊……要是真做了这种事,另一个世界的爷爷会骂死我的。」 正义感那样强的爷爷肯定会先挥出硬如石块的拳头,然后怒发冲冠露出有如地狱恶鬼的表情斥责自己吧。 正树将贺年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后,平躺在榻榻米上。 总之实验用的贺年卡已经寄出了,接下来只要等实验的结果就好。也许心愿会实现,也许会收到高尾晶的回信。只有确认这一点才能证明自己的猜测正确,所以今天已经没有其他事要忙了。 剩下的问题只有在能确认的时候到来前,该怎么打发时间吧。 正树这么想着,打开电视,依序转过各个频道却没瞥见任何能挑起兴趣的节目。吐出不出所料的叹息,这下真的闲得发慌了,正树没来由地将视线投向窗外,突然转身走向壁橱拿出金属盒。 回信再怎么快也应该还没到吧。尽管心中这么想,但是想尽快确认结果的心情让正树掀开了盒盖。 而正树期待的事物已经在里面,就和过去一样以橡皮筋整理成一叠。 高尾晶寄来的新回信。 「不会吧……这也快得太夸张了。」 尽管这么想着,正树还是赶忙阅读信中内容。 内容不是过去那样的感想或问题,比较像是征求意见。 一言以蔽之,是关于个性。 高尾晶似乎对自己差劲的个性有所自觉,无法融入周遭。也因此陷入别说是恋人,就连朋友也没有的惨况。若要打破当下的事态,是不是只有改变自己的个性一途?又或者应该表现出配合周遭的模样才对? 她似乎怀着这样的烦恼。 这种时候,究竟该怎么回答才是正确解答呢?从文字上来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