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停歇的带人启程。 待到出了鄂州地界,船速转缓。 又行了半日,大船停靠上个荒僻阜头。 侧边,一艘破败的乌篷小船从泛黄的苇荡里悠悠滑来。 王二立在船头,遥望。 当看到是柳福儿和梁二之时,他赶忙让船夫靠拢过去。 梁二见他脚下微微发沉,便皱起眉头道:“这些时日可是荒废了工夫?” “哪有,”王二瞟了眼柳福儿,道:“我每日都与三郎带着人用心操练呢。” 言外之意,便是略有些荒废也是为了完成柳福儿的交代。 梁二给了个以后找他算账的眼神,与柳福儿上了船。 王二揉了揉鼻子,嘿嘿一笑,也跟了上来。 船夫等人都坐定,便摇船往河中行去。 柳福儿问情况如何,得知一切都好,才微微放了些心。 篷船悠悠来到江陵城边上,船速开始转缓。 王二看了眼外头,道:“前面就是卡口,你们还是先躲起来吧。” 他蹲下来,把木板一块块卸下来,露出一尺来高的空间。 柳福儿有经验,下去之后,贴着侧面的舱板,躺平。 梁二瞄了瞄剩余的空间,有些迟疑。 王二道:“姐夫,放心吧,我和孟三试过,两人躺着没问题。” 梁二看他一眼,也跟着下去。 王二将板子一块块放好,正要起来,发现覆在梁二那边的有些发翘。 他小心避开那处,来到船头。 船夫将船停在一阜头,待到王二下去,他一个用力,将船往卡口荡去。 船篷下的夹层,柳福儿轻缓的呼吸。 黑暗里,时间总是特别漫长。 约莫小一刻钟,又好像大半个时辰,终于外面传来船夫与兵士交涉的声音。 大抵是数目不太满意,兵士喝令着船夫将船停靠,似乎是要查验。 梁二瞬时紧绷身体,手缓缓摸上腰际。 那里藏着一把足可要人性命的短匕。 感觉到梁二的动作,柳福儿略一翻手,拉上他衣袍。 梁二以气音交代,“待会儿莫动。” 柳福儿则回他,“静观其变。” 梁二抿嘴,手当真不动了。 外面传来几声沉重的脚步,单薄的船板不负重荷的吱呀作响。 柳福儿越发的放缓呼吸,尽可量的让自己不发出一丝声响。 听得脚步越来越近,梁二再度绷紧身体,脑子极快的盘算该怎么第一时间将来人擒拿,并顺利带柳福儿出城。 兵士又往里走了两步。 船夫道:“官爷,小人真真没有说谎,今天真的没有收成,若不是这里无粮,我都准备在外再留两天了。” 兵士哼了一声,道:“听你这意思,你还有钱卖粮?” 船夫一顿,接着便是几声清脆的响动。 皮靴摩擦着甲板,发出粗粝的声响。 少顷,船夫略带哀求的道:“官爷,你好歹给我留两个,不然我饿着,如何还有力气撒网?” 一声脆响过后,脚步声远去。 耳畔传来细微的水声。 柳福儿知晓,这是顺利过关了。 船夫一直望着,等到彻底离开卡口,才跑进棚里,将舱板卸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