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扭动的毛虫。 柳福儿瞪他。 当她没见识吗? 不小心会到现在还有这么深的疤痕? “徐四呢?” 柳福儿道:“你好歹也算他带过去的,便是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朱小郎苦笑了下,没有回答。 柳福儿不由想起早前徐四与王领队对他们一家的态度,顿生懊悔。 她本以为徐四不管怎样也是谦谦君子,答应的事定会信守承诺。 她面带薄怒,道:“莫不是他带你们回去就再没管吧?” “不是,”朱小郎叹了声,道:“那时他自身尚且顾及不暇,后来再想顾,却也……” 他摇摇头。 柳福儿等了片刻也没能等到下半句,又见他面色凄然,心中顿生不好念头。 她道:“朱大叔呢?” 朱小郎沉默片刻,道:“阿耶和阿娘染了急症,先后病故了。” 柳福儿看他,道:“当真是急症?” 朱小郎抿紧了嘴唇,微微点头。 柳福儿叹气。 人力不能胜天,若真是急症,莫说当下,便是在她那个世界也有救治不及而亡故的。 “节哀,”她道。 朱小郎扯了扯嘴角。 柳福儿道:“先安顿下来,梳洗一下,待会儿咱们再细聊。” 孙礼上前请朱小郎去客院。 柳福儿叫了赤槿,让她准备几身干净衣裳送去。 待到与钱老四坐定,她道:“他那脸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钱老四道:“被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给打的。” 钱老四的语气鄙薄,又夹带着酸。 “谁?” 徐四好歹也是徐家嫡子,即便他当时处境不佳,可也不至于连个商贾的护不住。 想来伤他之人,定是有些来头。 “他没说,”钱老四晃了脑袋。 柳福儿默了默,又漾出些笑道:“四叔,二郎可与你说了,咱们要加紧训练?” 钱老四点头,道:“说是要防着人做耗闹事。” “不止这些,”柳福儿道:“过两天吴州那边的商船就该过来了,待到谢长史回来,咱们就要派船西行。” “咱们的人多擅水上事,且都是做惯力气活的,搬搬抬抬也都是把好手,有他们跟船,再好没有。” 说到这儿,柳福儿道:“四叔,你可会水?” 钱老四摇头,想想补充道:“这几日我就去学。” “要尽快,”柳福儿一笑道:“其他人要有不会的,也跟着一并学起来。” 她道:“咱们以后的日子时好时坏都要靠水路,出门在外什么事遇不到?便是敌不过,总要能逃命才行。” 钱老四点头,回校场张罗这事。 柳福儿又坐了一会儿,孙礼进来道:“城主,书吏们说有些条款不敢擅自定夺,想请你过目。” 柳福儿侧目,拿了孙礼递过来的册子,看了起来。 翻看两页,她起身去书房,提笔将觉得不妥的摘抄,并把某些她觉得合理,书吏们觉得不好,将其更改的条款再行说明。 没多久,赤槿回禀说朱小郎洗漱过后歇下了,柳福儿答应了声,道:“等他醒了,请陈郎中过去瞧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