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天相转瞬变幻,常人如何预知,唯有地形,就摆在那儿,任人去看。” 她道:“唯今我们势弱,也只有仔细勘察地形,做到心里有数,才能因地制宜去筹谋。如此或许能周旋一二。“ 司空八郎抬眼,道:“可那也没必要易容而行,战事一起,流民必然四散,就我和仲六,怕护不住你,还是让车都尉派兵护卫吧。” “那样前呼后拥,万一这里有探子,报与汪节度使。他派兵与途中截杀怎么办?”柳福儿瞪他。 司空八郎不语了。 柳福儿又道:“再说,你我扮成流民,只要不惹事,哪个会浪费力气对付我们?” 赤槿带着衣裳从外面进来。 柳福儿道:“赶紧把衣服换了,时间紧急,咱们这就得走。” 司空八郎答应着拿过两套麻布衣裳,叫上仲六,回自己屋里换了。 出来时,见柳福儿和赤槿已经更换齐整。 两人皆短衣粗布长裙,头发只用块粗粗的帕子裹好,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有些泛黄发黑。 就如经年累月的被太阳晒过的一般。 柳福儿理好鬓角碎发,见司空八郎望来,便笑问:“如何?” 司空八郎点头,道:“好。” 柳福儿一笑,道:“赤槿,给八郎君收拾了。” “是,娘子,”赤槿上前,从腰间翻出个小荷包。 利落打开,拿出个胭脂盒。 里面装着半盒散碎,颜色还有些奇怪的粉来。 司空八郎往后退了半步,道:“我就不用了吧。” 赤槿呵呵一笑,转头弄些水,又把粉弄出一些,抹了几抹,随后便往他脸上招呼。 “哎,等等,”司空八郎急忙往后退。 赤槿忙上前两步,在他偏头躲闪之时,一把糊到他脸颊。 冰凉的感觉袭来,一丝淡香飘入鼻端。 司空八郎顿时一僵。 赤槿急忙抓住这一机会,两把便把他另一边脸颊,以及额头敷上。 到了这时,挣扎也是无用。 司空八郎索性自暴自弃,有的她折腾。 眼见一个白面郎君,眨眼变成一脸病容的模样,柳福儿笑道:“若是再簪多花,多半就跟魏晋时的郎君无异。” 司空八郎闻言,翻了个白眼,却不敢乱动。 柳福儿蹲下去,从地上抓了两把土,随意的往身上洒了些,顺便往赤槿和司空八郎身上扬。 待到仲六时,柳福儿手里的土已经没了。 仲六赶忙蹲下去,自己洒了两把。 司空八抬手,瞧微带铜色,但却细腻十分的肌肤,索性一并舍了。 等赤槿将手和手腕也都一并处理了,而后抓了土,将身上洒了了遍才道:“如此可好。” 柳福儿点头,望了眼高挂的太阳,道:“走吧。” 她撩了裙摆,往外行。 身上灰尘簌簌,随她动作飘扬。 司空八郎呛咳着往后退了两步,不想反而带得自己身上的尘土也跟着飞起。 柳福儿行了两步,转头见他捂着口鼻咳嗽,便嫌弃道:“赶紧的,待会儿天都黑了。” 被妹子明晃晃鄙视,司空八郎忙挥开周围的飞尘,快步跟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