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可以成事的。” 汪四郎听得柳福儿这么夸哥哥,弯了眼睛,笑得愉快。 柳福儿摸摸他颤颤的丫髻,望了眼远处,道:“得快些了,不然就赶不上崔家的祭奠了。” 司空八郎点头,一脸赞同。 以魏堰兵力加上梁家军五千人马,对付万把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几人一路疾行,赶在天黑之前来到寻到个阜头。 等了半日,才有一艘破旧的篷船行来。 赤槿急忙站去破败了的阜头边挥手招呼。 没多会儿,船便滑到了跟前。 看到还有其他人,船家并没有靠过来。 “几位要往何处?” 船家扬声问道。 赤槿浅笑道:“老丈,我们要去兴元府,还请行个方便。” 船家盘算了下路程,实在有些远。 这几人又都是一身狼狈,实在不太想是有银钱付账的。 可若不去,家中仅有两日的米,他一整天也没能捕上一条鱼来。 家中尚有年幼的孙儿,他可是经不得饿的呀。 船家迟疑着,手指紧捏着撑杆,迟迟未动。 仲六从袖里摸出个荷包,颠了颠。 铜板碰撞发出细碎的响动。 “老丈,这个是定钱,等你送我们过去,还有赏钱答谢。” 船家瞄了眼那荷包,看起来分量不轻。 他立马答应着,用力撑船杆,篷船晃悠着划了过来。 几人上了船,便去篷里坐定。 走了一天的山路,大家都是强弩之末。 屁股才一挨凳子,便斜歪着靠在船篷上,当真是动也不想动弹一下。 流水潺潺,水声悦耳。 众人闭着眼,安静的缓解着腿部的胀痛。 一直到天幕彻底黑下来,船家来询问是否寻个地方用饭,几人方才睁眼。 这些人里,只有仲六最常与这些底层人打交道,明了船家这一问便是行到相熟的地方。 他撩了帘子,露出半张脸,道:“老丈看着安排就是。” 船家呵呵一笑,道:“往前不远便是一家渔家小店,他家的鱼头汤十分地道,但凡喝过的,就没有说不好的。” 仲六还了一笑,放下帘子。 赤槿转去船尾,捞了个木盆,打水进来。 几人简单洗漱,收拾妥当。 赤槿起身倒水时,觉得船身一荡,钻出船篷,便看到阜头边上的几间草屋。 船夫笑着示意已经到了。 柳福儿等人从篷里出来,依次上阜头,船夫将船拴好,大阔步去叫门。 只几息,便有人从里面出来应门。 声音柔婉,甚是悦耳。 落在后面的几人,此时脑海顷刻描绘出一婀娜娇怯的身影。 司空八郎更是忍不住啧了声,道:“春夜水边草棚,佳人素手羹汤……” 木门吱呀一声拉开,露出个七尺来高的身形,一身短褂长裤,四方脸,袖子半挽,露出古铜色的胳膊。 门楼上,灯笼随风摇晃,将男人照得清晰非常。 柳福儿立刻转头。 司空八郎嘴巴微张,瞪着眼前的两人,浑然忘了把嘴合上。 柳福儿抿着嘴,忍了笑意,低咳两声把几人叫回了魂,才牵着汪四郎上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