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府里不论何人,便是倒夜香的婆子都知晓,绝不随意拿人一针一线,”管家道:“那些蜜饯果子可都是他们巴巴送上来的,我几次三番的给钱,可他们都硬是不要呢。” 伏家次子点头,转眼看众人。 言外之意以呼之欲出。 商贾们皆躲闪开来,不敢看符家人,更不敢看娄大。 娄大佯作没听出符家一唱一和的嘲讽,淡声道:“我们的来意想必符郎君已经知晓,此时天色不早,还请符郎君随我等前往府衙,早些将事情料理了。” 符家次子面色淡淡。 一个苦力而已,他能来与之打个招呼就已经给足面子,再多,且看能不能受得起了。 管家急忙上前道:“此等小事何须劳师动众,”他转头叫来个小厮,道:“你去把事料理了。” 小厮忙拱手应是。 符家次子朝娄大略一拱手,便转头走了。 管家笑呵呵的拱手,紧随而去。 一屋子的商贾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娄大轻咳一声,也提步出门。 年长那位急忙拉着跟前几个跟上,余光则在瞄着那小厮,见他也跟着行来,这才放下心。 众人来到府衙,没出两个刻钟,商贾们便拿着崭新的契书,欢天喜地的离开府衙。 府衙外,一早就有许多人盯着,顺利换了契书的消息没等天黑便已传扬开来。 另有几个比较相熟的商贾,还在宵禁之前遮遮掩掩的去寻这几家谈问究竟。 当得知确实之后,众人的心也跟着活络起来。 第二天一早,有门路的便找到吕三郎和娄大,希望他们帮忙出面更改契书上的名字。 一时间,东西两城的坊市人流不断。 不是来府衙办理手续的,就是去正在去办手续的路上的。 而在城外,钱老四带着柳家军在方圆百里打了几个转,也没能寻到什么流寇。 出来时带着的粮草已消耗得差不多,他便想要打道回府。 王二没能建功,很有些不甘,便道:“四叔,咱们粮食还够几天,要不咱们去趟西边吧。” “去那儿作甚?” 钱老四拧着眉头。 “你还记得咱们封城之时,有一阵流民特别的多?” 王二道:“那会儿陈郎中和包娘子还没研究出方子。” 钱老四翻着眼睛,想了会儿,点头,道:“可不是,城北那时都挤不开了。” “那就是寻阳郡守干的,”王二道:“这等败类,你说该不该教训教训。” “该,”钱老四咬牙。 钱老四和王二都是贫苦出身。 相对比其他人,他们更为痛恨是人命如草芥的段郡守。 于是乎,几艘大船无声无息的偏离航道,转而向西。 城主府里,刻意避开府衙热闹的柳福儿正美滋滋的跟儿子玩游戏。 不得不说,崔大郎的育儿手册上好多方法都可以矫正梁康的许多小毛病。 虽说还不能与大人相比,但在与他同龄的孩子当中,柳福儿自觉,儿子绝对是又萌,又软,又可爱,又懂事的那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