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田牧劈手夺过来,打开。 信里内容十分简单,一眼便可看尽。 田牧勃然大怒,抖着信纸,道:“梁家这是什么意思?” 田节度使拿过,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才递给儿子。 田大郎看完,嘴角挂笑。 “你还笑!” 田牧等着大侄儿,两眼冒火。 “人家这都下战书了,你还在这儿傻乐!还不赶紧准备去?” “二弟,”田节度使嘴角微扬,道:“不必紧张,梁帅这般,定是他那边有了什么情况,不得不战。” 他从田大手里拿回纸条,指了其中两处,道:“你看,这两点墨迹是标注在这个断和绝上。” 他道:“我俩相交多年,知他书写习惯,这两点便是他惯常暗语的习惯,中间要加个不字。” “情断义绝,”田牧喃喃:“情不断意不绝?” 田节度使点头。 田牧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道:“你确定?” 田节度使点头。 田牧看他一眼,道:“你确定就行。” 他面色迟疑的出了门。 田节度使苦笑。 他侧头道:“即日起加强城墙守卫,尤其西边和南面。” 田大郎点头,出门。 田节度使静默一瞬,转去后面院子,换了一身重甲,郑重其事的来到南城门。 立在剑戟林立的兵士中,田节度使遥望远处隐约可见的营帐。 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际。 田大郎安顿好西城门,过来时便看到自己父亲直直盯着前方。 他走到近前,道:“阿耶放心,便是当真打来,只要咱们不贪功,只据城而守,足够撑得弟妹们平安离开。” 田节度使微扯嘴角,道:“盯着这儿。最迟明早,梁帅便会派人来打前锋。” 田大郎肃然应声。 田节度使下了城墙,田大郎喝令众兵士打起精神,不得懈怠,他则命人开库房,搬出一早准备好的投石机和油锅等物。 而在远处的营帐里。 坐与梁帅下首的男子无视梁二冷视,悠然捋着自己的长髯,道:“战书也下了,不知大军几时发兵?” “急什么?” 梁二插嘴,道:“闵大人便是没打过仗,也该知晓大战之前需得制定妥善方略,放可减少伤亡,增加胜算吧?” 闽兴冷冷睨梁二一眼,道:“梁司马,某好歹也是钦命,你这般态度,可是不满唐皇安排?” “多嘴,”梁帅道:“闵大仁与为父年纪仿佛,岂容你这般无礼?还不与你闵世叔陪不是?” 梁二瘪了下嘴,起身拱手,到了声对不住。 闽兴眉头挑了下。 懒得在这种小事上多做计较。 梁帅含笑道:“不过二郎有句话说的没错。” 他道:“田节度使披甲厮杀的经验并不弱与我,他手底下也是一干强兵强将,此时他又占据地利之便,若贸然强攻,我军十有八九损失惨重。” 闽兴才不管这个。 “我没参与过战事,梁帅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他耷拉着眼皮,道:“只是某得的皇命便是监督战况,该如何,梁帅看着办就是。” 梁帅轻咳一声,道:“如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