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我猜是侯泰截断水源,想逼得城中内乱,这边不过是殃及而已。” 徐四轻扯嘴角,道:“不错。侯泰既然在这儿,就代表临安无援,大兄得胜不过是早晚的事。” “临安失守,吴家被逼逃离,他定会背上擅自行动的罪责。吴节度使看似宽仁,实则最为计较,他为其女婿多年,定然心中有数……” 徐四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气息也跟着乱了,余下的话怎么也没力气说下去。 崔八郎撇着嘴瞧他急喘,虽然怒其脑子打结,但也还是心生不忍,便道:“这些不用你说,我们也都知晓。你还是说说打算怎么办吧。” 徐四闭着眼,缓了好一会儿,才道:“照现在着情形来看,也没什么法子可想了,也只能打了。” 听得这话,崔八郎站直了,无语的道:“若就这样,我来就行,你又何必过来?” 还弄得现在这般半死不活的。 徐四道:“侯泰身经百战,临阵对敌,他胜你良多。” “你别瞧不起人,”崔八郎很是不服气。 家中兵书足有两大间,每一本都要被他翻烂了。 说他对敌不成,那早前打吴大郎跟逗鸡撵狗似的是谁呀。 “八弟,”崔五皱着眉头,瞪他。 崔八郎不忿瘪嘴,道:“我若跟他对阵,我敢说定会得胜而归。” 徐四扯了扯嘴角,道:“好,你别急,我会给你机会。” 说完,他便再没有说话,只鼻息浅浅,似乎睡去。 “几时?” 崔八郎并没察觉,还在问。 崔五忙止了他,往门外指了指。 崔八郎蹑手蹑脚上前,听了片刻,才往外行去。 崔五将帐幔落下,随他出去。 待到扣上舱门,他转了头,见崔八郎正往下面的舱室去,便叫住道:“四郎担心的没错。” “五兄,”崔八郎撅嘴,道:“我可是你亲弟弟,你怎能长他人志气,灭我威风。” “你有什么威风可言?” 崔五道:“怎么?打了两场小仗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我哪儿有,”崔八郎低声嘀咕。 崔五道:“你可知侯泰今年多大?” 他没等崔八答,又道:“你还没开蒙,他就已经上阵厮杀了,论对敌经验,他转转脑子,就能把你唬了。” 崔八郎很不服气,道:“临阵对敌讲究的是排兵布阵,定谋变策,只要反应机变,法子得当,便是再老道的战将也会阴沟翻船。” “你还犟,”崔五道:“要不要我修书给三兄,让他过来?” “别,我错了还不行?” 崔八郎赶忙堆着笑脸求饶。 崔三郎性情儒雅,却也方正,崔八郎性子跳脱,没少被崔三郎敲打。 崔五郎便是知晓,才把兄长搬出来。 不过也只是那么一说,既然小弟服软,他也便就此揭过。 崔八拉着扶手,要往下去。 崔五郎道:“这仗要怎么打,你就听四郎的。切记,万勿擅自行事。” 崔八郎答应着,往下走。 崔五目送小弟,直到看不到他身影,方转去厨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