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喘着气道:“小郎君每日除开功课,还练半个时辰的功,真是特别的努力。” 梁二满意点头,道:“待会儿我查验一下,若过关,可以歇息几天。” 梁康紧了紧拉着柳福儿衣襟的手,摇头道:“练功,保护阿娘。” 梁二挑眉,道:“行,有志气,不愧是我儿子。” 柳福儿正被儿子的关心感动着,听梁二这般大言不惭,不由无语。 麦苗识趣的立去一旁,带梁二夫妻带着梁康过去,才在后紧随。 三人随即来给虞氏请安。 一别将近月余,虞氏的精神看起来比早前好了许多。 刘氏似乎也比来时胖了些许。 一次给长辈请了安,三人落座。 虞氏笑呵呵的道:“你们回来得正好,我呀,想要回去了。” “怎滴这么急?” 柳福儿微惊道:“可是这里住得不顺心?” 虞氏摇头,道:“这人老了,性子便古怪。这里山好水好,吃食也顺口。” “可也怪了,我就是不惯,非要去那冷得冻冰,惹得上火的地方去。” 梁二点头。 他是北地长大的,也不喜欢南方这到处是水的地方。 奈何媳妇老巢在这儿,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刘氏也没想到虞氏会说这个,她呆呆看虞氏,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柳福儿盘算了下,道:“既如此,那我和康儿便送你回去,等到明天夏天,赶着梅雨之前,您再过来。” 虞氏笑着点头,没说来与不来。 刘氏转了转眼珠,道:“这时候天气越来越冷,尤其北地更甚。” “小孩子身子弱,若是一时不惯,害了风寒可怎么好,”刘氏道:“还是让二郎送我们就好。” “那,也好,”柳福儿看虞氏,见她没有反对,便答应了。 刘氏心里高兴,面上便露出真心的笑容。 柳福儿跟着笑,心里却很是诧异。 在她认知里,刘氏可不是体恤儿媳的人。 出了院子,柳福儿便去寻老常,询问自己不再时,虞氏和刘氏可是有什么不满。 老常摇头,直说两位夫人在这儿住的很是舒心,吃住饮食,他都一律按做好的来,只是因着忌讳,不曾食荤腥。 送走老常,柳福儿把自己的疑惑说与梁二。 梁二晃着脑袋道:“你想多了。” “婆婆在汴州住了几十年,南地和北地的风俗习惯都很是不同。猛地一离开,她是不习惯呢。” 柳福儿歪头想想,觉得说的也对,便道:“送了婆婆和阿娘,差不多就是深秋。” “你顺便去趟河东,”她道:“田家如今已自立,与他们的关系,不能断。” 梁二十分赞同。 如今的朝堂是真指望不上了。 这南边都快打成一锅粥了,这长时间,整个朝廷连个屁都没吭。 两人商量妥当,梁二便去寻梁康。 柳福儿则让老常多备些江陵的特产,好让船一并带回去。 又两天,虞氏派麦苗来传话,说已经收拾好东西。 听语气,真是迫不及待。 梁二也不敢耽搁,便趁着某天晴好,送虞氏和刘氏上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