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柑香满脸是血的栽倒在地,人已经昏迷。 管事上前,探了下鼻息,才松了口气。 他用力踢了她一下,道:“去请个郎中。” 婆子急忙忙走了。 管事啐了声,吩咐婆子们把人分开关着,而后急忙上去,把事情告知宁氏。 宁氏听完,嘴角缓缓下拉。 不过是看到小厮,便立时寻死,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她一个丫鬟,若只是单纯的与小厮相好,根本没必要自戕。 唯一的解释便是她的主子果然是有什么事,而她担心自己熬不住,便想以死,全了主仆之情。 她缓缓转着手里的杯盏,道:“香果居那里可查出什么?” 管事摇头,低声道:“那边的人嘴特别紧,小人怕闹出事端,只把人囚着。” 宁氏去边上书案,写了个纸条,道:“把他们家人悄悄寻来。” 管事领命,双手接过纸条,躬着后退。 宁氏道:“莫把纸条留下。” 这就是不想留下痕迹了。 管事点头,表示明了。 宁氏重又坐定,端了杯子,感觉重量不对。 她垂眸,见杯中只有点茶渣,便看桑麻。 桑麻现在对宁氏的所有反应都格外敏感。 她立马反应过来,拎了茶瓶来倒。 但她此时心情很是忐忑,手下略失了分寸,倒成了九分满。 宁氏看她一眼,喝了口,觉得有些凉了,便皱着眉头,把以显出苦味的茶咽下,才漫不经心的道:“怎么,你与柑香交情不错?” “没有,”桑麻垂眼,恭谨跪地,道:“奴是夫人的人,生与死都是,府里的人与我都不相干。” 宁氏微勾嘴角,道:“好了,我不过随口问问。” “起来吧。” 宁氏语调温和。 桑麻了解宁氏,知晓她这是解了疑心。 但同时,她也暗自警醒。 这种错误再不能犯。 地牢里,被灌了几幅药性极强汤药的柑香幽幽醒转。 睁开眼,看到昏暗的地牢。 她不由暗自哀叹了声。 婆子立刻向管事回禀。 没多会儿,管事便带着人来了。 这一次,管事和婆子们皆严阵以待。 在确认将人彻底绑好之后,管事才开始问话。 这一问便是一夜。 清晨时分,浅眠的马颖醒转。 丫鬟急忙上前服侍。 她搭着丫鬟的手转去外间,才道:“柑香回来了?” 丫鬟摇头。 马颖眉头轻皱了下。 里间传来些许声音,马颖松了丫鬟的手,脚步轻快的转去屋里。 徐九撩了帘子起身,见她过来,便懒懒的伸了个懒腰,道:“怎滴睡得这么乏?” 马颖低笑道:“春困秋乏,夏打盹,这时候若不乏,可不对了。” 徐九笑着捏了捏她脸,道:“这都要入冬了,还哪有什么秋。” 马颖挑眼,道:“怎滴不是?” “在北地,咱们这儿天气就是他们的秋天。” 她抬手去扶徐九。 徐九笑着随她动作起来。 丫鬟捧了其才刚缝制的衣袍过来,马颖便一件件帮他穿戴齐整,又端量片刻,才满意。 徐九望着她,眉眼带笑,道:“可是妥当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