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方设法的拉拢远远胜一方霸主的柳福儿。 可要想拉拢人,第一点就是要让其宾至如归。 便是此茶这等小事,也马虎不得。 徐九叫了人来,命他换茶。 柳福儿叫住他,道:“我此番只想过来祭拜挚友,不知现下可否方便?” “自是可以,”徐九看了眼天色,道:“只是此时实在有些晚了,不如明晨我与你同去?” “如此,也好,”柳福儿很是从善如流。 徐九很是识趣,立时起身,与柳福儿定了时间,就利落的走了。 一众跟着的官员也跟着他呼啦啦的出去。 待到彻底清净,柳福儿忽然道:“你觉得他可有可疑?” 郑三从边上过来,点头。 “怎么说?” 柳福儿看他。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郑三斜着眼,满脸的鄙薄。 柳福儿勾了勾嘴角,道:“徐大在前面打得风生水起,估计族里的风头已经开始不对,他觊觎家主之位,又怎能按捺得住。” 郑三撇了撇嘴,暗道那小白脸一脸看香饽饽似的看着大郎,他又怎会不知是没动好心眼? 他这么说,就是表明立场。 绝不与其一个战壕。 柳福儿根本没想那么多,她从头至尾的回想几遍,才道:“我觉得徐九没有可疑。” “为何?” 郑三下意识反问。 柳福儿摇头,道:“就是感觉。” “感觉是做不得数的,”郑三很是意味深长的道:“早前我还感觉徐四是个不食烟火的,谁知他竟是个为了徐家连命都豁得出去的。” 柳福儿没有吭气。 她永远忘不掉第一次看到徐四的场景。 宽敞的马车里,他高冠博带,大袖飘飘的安坐着。 那姿态,真真是优雅如谪仙。 她轻叹了口气,摇头道:“再去查吧。” 郑三领命,出了屋子。 柳福儿揉了揉额际,转去自己所住的屋舍,简单盥洗一番,便歇了。 徐家,内宅。 宁氏在徐九一回来便把他叫了过去。 听说柳福儿此番就只是为了祭拜,宁氏神情微松。 “她倒是有情有义。” 宁氏有些感慨。 徐九垂了眼,不太喜欢宁氏以这种口吻说与徐四有关的人和事。 他道:“现下,颖娘还没寻到,我担心若她提出想要看看,该如何是好?” 宁氏想了想,道:“这个你不用管,若她真个提,便与她个婴孩儿看看便是。” 徐九点头,身体微动,有心想走。 宁氏叫住他道:“柳氏与你早前也只有那么一点交往,想要就此让她有所倾向,怕是不成。” 她道:“明日之后,你想法子邀她游览一番,倒是让田氏作陪。” “她,”徐九轻轻重复了声。 宁氏看他一眼,道:“听闻柳氏怀胎之时,也是怀相不好,或许她与田氏还能说到一处。” 徐九抿了嘴,眼神微晃。 宁氏警告道:“我可告诉你,若有谁在你耳边出什么幺蛾子,被我知晓了,可别怪我处置了。” “阿娘,”徐九一惊,忙唤了声。 宁氏哼了声,住了话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