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族长言重了,”三人忙躬身还礼。 崔三端着烛台,缓步行来。 几人再次见礼,这才落座。 来人将当下城里情况简单说明,并道:“照现下来看,封锁还需得几天,两位在此安心住着。” “我等便在左右,若有情况,便是舍了性命,也会护得两位周全。” 崔族长眼眸微闪,看了眼儿子,咽下嘴边的话。 说完事,三人便告辞。 崔族长起身要走,三人忙拦下,言说担不起。 崔三笑着起身,自告奋勇。 崔族长看了眼儿子,没有坚持。 四人随即出了门。 走在游廊里,崔三低声道:“若万不得已,便把阿耶送走。” “崔家若没有阿耶,便再不是崔家了,”他低声道。 三人,他所说的不是,是指崔家这块金字招牌,若没有族长在,号召力便会大减。 三人没有接话。 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把崔家人都带出来。 这其中包括崔族长,也包括崔三。 但这话没必要跟崔三言说。 时间过得不快,却也不慢。 在躲过几次搜查之后,禁令终于放开了些 世家子与得了同行令的百姓通行。 解禁当天,城里城外皆排起长队。 李郎中随着众人观望两天,才去府衙办理。 官差一如每日搜查的兵士,上足了供,便痛快的开了通行令。 翌日,李郎中便已送药出城的名义来到卡口。 负责把守的兵士来到车子跟前,抬着眼皮,问是何物。 李郎中陪着笑脸道是送给老主顾的药材。 负责这里的城门铃认识李郎中。 听得只是这么简单的事,不由怀疑的盯着他看。 嘴里还道:“这事哪用劳动你来?” 李郎中呵笑,道:“吴家在我这儿拿了多年的药,而今耽搁了时日,便是人家知晓因何,我也不好不闻不问,不是?” 城门令呵了声,绕着药车转了两圈,忽的抽出兵士佩刀,往麻袋里扎去。 药材随之跟着倾泻出来。 李郎中顿时心疼的咧嘴。 森冷的刀刃几进几出,李郎中忙上前,接着袖管遮掩,递上一鼓鼓荷包。 城门令拿过,颠了颠,满意的收了刀,示意放行。 李郎中忙躬身道谢,带着药车出门。 城门令慢悠悠的转身,把刀插回刀鞘。 才插了一点,城门令忽的一顿。 他把刀重又抽出,迎着天光仔细看了看,转头道:“你这刀多久没拾掇了?” 兵士忙道:“禀大人,昨晚才擦过。” “关门,”城门令顿时变了脸色,“给我把人拦下。” 他指了李郎中的药车,大喝。 兵士们急忙去关门。 李郎中用力一抽鞭子,马刺痛,长嘶一声,扬着蹄子就往外冲去。 兵士们急忙抽刀去阻。 马心生畏惧,足下一顿。 李郎中忙再抽几遍,催促。 其后,车子因这变故剧烈一颠,药材从裂开的口子倾撒而出。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忽的探出。 只见手指紧揪麻袋边角,用力一掷。 麻袋便砸向意欲关门的兵士。 将兵士砸得往后趔趄。 们也随之往后开了几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