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就不要纠缠。 不然早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柳福儿深吸几口气,在有人过来之前去了后面的小花园。 屋里,梁二一直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 直到天色渐晚,黄刘氏试探进门,问要不要摆饭,他才醒悟过来。 “我还有事,晚上不回来了,”他转头出门。 黄刘氏看了眼屋里,见柳福儿不在,便回去把饭温上。 天彻底黑透时,柳福儿回来。 黄刘氏赶忙过来,道:“夫人你可回来了,饭我一直温着呢,可要现在用?” “给我碗热羹就好,”柳福儿这一下午并不好过,根本没有心情吃饭。 简单吃了些,便让黄刘氏把饭撤了。 等把东西收拾妥当,便熄灯歇了。 第二天,天才刚蒙蒙亮,她提着包袱准备出门。 才走两步,她便顿住。 低头看着沉甸甸的包袱,她用力抿起嘴。 门,开了又合。 日头高起,梁二从校场回来。 一进门,黄刘氏便冲过来道:“大人,夫人不见了。” 梁二眯了下眼,急急冲进屋里。 一进去,就看到放在床榻上的包袱。 他脚步一顿,吩咐黄刘氏退下。 他缓步来到近前。 床上,被褥叠放得整齐,妆匣摆得规矩。 整间屋子就跟从前一样。 只有那个包的圆滚滚的包袱…… 梁二把包袱打开,发现里面少了一套,同时又多了一套。 而那多出来的,正是她来时穿的那套。 梁二慢慢的伸了手,将衣裳抱在怀里,头忽的埋了下去。 挺括的肩膀剧烈抖动着。 楼船上,柳福儿很是懊恼的捶头。 忍了那么久了,结果都最后了,反倒功亏一篑。 柳福儿的情绪一直低落,直到回到江陵还没能调试过来。 回到自己院子,她一头栽倒进床榻。 睡了两天,才被赤槿叫醒。 她昏昏沉沉的起来,懒懒的坐在妆凳上。 赤槿帮她挽了个简单发髻,又拿了妆粉。 柳福儿最不喜欢那味道,便摆手道:“谢娘子不是外人,不必太过。” 赤槿叹气,道:“可是你这气色也实在不大好。” 柳福儿看了眼镜中两眼浮肿,面色泛白的女人,咧嘴道:“就是睡多了,过两天便好了。” 赤槿轻叹了声,把妆粉重又放回去。 柳福儿来到厅堂。 谢娘子搁了茶盏,起身见礼。 柳福儿笑着让她坐下,道:“怎滴没带侄女过来?” “开春我便请了女红先生,今天正好有课。” “这样,”柳福儿点头,转眸看她。 这位弟妹素来紧张女儿,今天故意支开,多半是有事。 谢娘子也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瞒不过柳福儿,便坦白道:“郎君往家里来信了。” 柳福儿挑眉。 谢娘子看了眼周围,欲言又止。 柳福儿摆手,赤槿便带着人都退了出去。 门随之紧闭。 “说吧,”柳福儿淡声道。 “郎君与我说了你在虔州的事,”她小意看柳福儿,道:“郎君很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们,更担心康儿,”谢娘子言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