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头唤人来,把人抬出去。 门外很快进来两兵士。 几人合力把人抬上担架,摇晃着抬出去。 梁二抿着嘴,面色青黑的跟着出去。 郑三在后紧跟,道:“都尉,这么下去不行,要不……” 他欲言又止。 梁二斜他。 郑三咬了咬牙,道:“要不你就暂且答应那小娘子,大不了,等兄弟们病好,把她扔去汴州就是了。” “你说什么,”梁二错牙,“是你自己说,要当大郎娘家人的,你就是这么当娘家人的?” 郑三一梗。 从打柳福儿跟都尉成亲之后,都尉就不再那么称呼柳福儿。 而今,这样叫,显然是在提醒,当年他们几个爬山越岭,跨水筹粮的情谊。 郑三叹了口气。 他又岂会忘了。 只是柳福儿是他兄弟,眼前这些人也是他兄弟,还是近千人的兄弟。 不过是收个娘子而已。 都尉又对那人无心,只要把两人天南海北的一隔,不也就是了。 郑三的心思在脸上表露无疑。 梁二跟他相交多年,岂能不明他的意思。 只是…… 梁二转开眼。 他一直记得,两人在林中的约定。 那时,她跟他说,她这个很独,男人她只能独享,绝不分给旁人。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许下的承诺。 这一生,他只她一人。 梁二阔步回主帐,兵士回禀,谢长史派人来了。 “快请,”梁二大喜,忙从案几后绕过来。 帐外,一须发洁白的老者带着个背着药箱的小童随着兵士进来。 见到梁二,老者拱手见礼,道:“某奉谢长史之命,前来帐前效力。” 说着,他抵上一封信。 梁二将信快速扫了一遍,露出和煦的笑,道:“郭老先生大义,某多谢了。” 老者回礼,道:“不知病患现在何处?可方便某看看?” “方便,”梁二抬手一请,在前引着两人来到专门收留病患的帐篷里。 两军医见梁二去而复返,皆抬眼望来。 梁二便指了郭郎中,道:“这位来自韶州,姓郭。” 两军医对望一眼,其中一人试探的道:“敢问可是医道六家中的那位郭家?” 郭郎中呵呵的笑,道:“惭愧惭愧,老朽腆为其中一员。” 两军医发出一声惊叹,急忙上前见礼。 郭郎中呵笑的朝不停向他提问的两人拱手,道:“老朽还要在此良久,闲话咱们容后再叙。” “对,对,”两军医忙应和,并侧身让开位置。 郭郎中含笑点头,挽了袖管,来到就近的病患跟前。 一番扶脉之后,郭郎中捻着胡须沉吟,找来小童,拿出布包。 捏出枚银针,寻了穴位,缓缓刺入。 兵士低低呻吟一声,虚弱的喘息。 郭郎中轻缓的捻着针,半晌,他将针拔出。 针眼缓缓溢出一点点暗色的血。 郭郎中凑到近前,略闻了闻,便立刻起身。 “先生,如何?” 两军医急忙迎上去。 郭郎中看了眼两人,又看同样急切望来的梁二,道:“出去再说。” 一听这话,梁二的心顿时一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