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绕路的兵士。 梁二从地上起来,转眼,所有兵士皆惊惧望来。 梁二抖了抖身上的尘土,转头回了大帐。 兵士一直盯着他进去,才敢低声道:“原来将军发酒疯那么吓人。” “可不是,马二的胳膊都错位了。” 两人说着,就听大帐里梁二探头出来叫人。 两人不约而同的激灵下,站姿更加笔直了。 很快,有兵士跑到近前。 梁二皱眉,“马二呢?” “马都尉在军医那,”兵士忙回。 “他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梁二拧眉。 兵士古怪的扭曲了下脸,含糊糊的啊了声。 “那行吧,就你,进来磨墨。” 兵士应声,跟着梁二入帐。 没多会儿,他捏着封信,直奔鸽房。 解决了大事,梁二立马解甲躺平。 昨晚真的是喝得太多,怎么回来的,他都记不得了。 脑袋还在阵阵作痛,闭上眼只觉天旋地转。 他从床上起来,俯趴在床沿,难受得想吐又吐不出来。 躺回去,又是一阵地转天旋。 再次爬起来干呕。 如此反复,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觉得好些了,才颤颤躺回去。 将将歇了口气,兵士便来禀告。 谢长史来了,同行的还有梁郎君等人。 “谁?” 梁二眉头,困难的爬起来,只觉耳骨一阵嗡嗡。 兵士再次重复。 这回梁二听清楚了。 他以最快速套上鞋,伸手去拿甲。 梁康已撩开大帐,请崔大和谢大入内。 大帐无遮无拦,眼见人已进门。 梁二只得草草系上松散的单衣,扯了外裳,边走边系。 梁康上下瞟了眼亲爹,抽了抽鼻子,顿时嫌弃不已。 阿娘说阿耶出征在外,很是辛苦。 现在看来,也没有多辛苦嘛。 崔大笑吟吟行礼,道:“贸然前来,打扰都尉了。” “不打扰,不打扰,”梁二呵呵的笑,有些讨好的看谢大。 谢大侧了眼,看也不看他,只笑意温和的与梁康道:“我那边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若行程有余,便入城寻我。” 崔大含笑点头。 “我送姨夫,”梁康赶忙跟上谢大。 谢大朝梁二拱了拱手,转头出去。 梁康颠颠送去大营之外,方才回转。 梁二已让人上来甜浆,与崔大聊得热络。 他坐到给他留出来的位置,静听崔大和梁二聊遍布在岭南这山峦水域的族长头人。 崔大学识渊博,早前也曾游学这边,对这里的风土人情略有些了解。 岭南一地,城郡守兵是刘家的,但那也只是城郡,出了城门就是各个族长头人的天下。 听得崔大说,这些族群信仰不同,行事风格也不同时,他连连点头。 所以他对待的方式才各异。 梁康听在耳中,也就记在心里。 不知不觉,叙了两盏茶的话。 梁二这才想起来几人远道而来。 他赶紧请几人歇息。 崔大笑着随兵士退去边上临时收拾出来的大帐。 梁康被梁二留下,询问柳福儿的近况。 听到梁二问,梁康哼了声,没好气的道:“多谢阿耶惦记,阿娘好的很。” 梁二皱眉,道:“你这怎么说话呢?”M.DglhtOYOtA.cOm